水清雅什麼都不想了,現在什麼也不想做,她也打開了酒櫃,鬼使神差的也選擇了一瓶紅酒,Inglenook Cabernet Sauvignon 1941——1941年鸚歌赤霞珠,這款酒和邢薇手上的那瓶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兩個女人享盡了奢華。

也許這兩個女人不知道,在同一時間,她們都舉起杯中的紅酒,遙遙的敬向天邊的夕陽,水清雅的報應來自邢薇的策劃,那邢薇的呢,還會等多久呢,總之,老天有眼,所有賜予你的東西,有朝一日,你必如數償還。

相比於兩個悠閑喝酒的女人,歐陽若水的心情才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不安,歐陽爸媽臥室的門緊緊的鎖著,歐陽若水幾次上前想去敲開,但到了門口他又退縮不前了,不是他不想敲門,他害怕,現在他得來的這一切,有多少是他自己爭取的呢,還不都是踩在父母的肩膀上得來的?歐陽爸爸可以幫兒子捧上去,但他也並沒有真正的到了老的動彈不得的地步,他才剛進六十歲,如果想幹,歐陽爸爸完完全全可以在毫不費力的繼續工作十年,四十年的商海經驗怎麼是他一個歐陽若水比得了的,想必董事會也非常樂意看到這個結果吧,畢竟隻有完全的利益才能讓那幫家夥為之心動,為之賣命,哼,至於一個小小的歐陽若水的死活,那是你們歐陽家的私事,他們既管不了,也不想管,更不會去管。

歐陽若水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他想把水清雅拉出泥潭,奈何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好主意,失去了水清雅這個智囊,歐陽若水寸步難行。

“咚咚咚”歐陽若水還是敲開了自己父母的房門。

“進來!”歐陽爸爸渾厚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在門裏麵響起來。

歐陽若水唯唯諾諾的進了房間,歐陽爸爸此時正在翻看手機,歐陽媽媽蒙著被子在床上。

“爸……”歐陽若水還是艱難的開口了。

“如果是水清雅的事情,那你就回去吧,有空還不如多想想怎麼管好一個公司。”歐陽爸爸的拒絕沒有一點的緩和之氣。

“是……”歐陽若水狼狽的轉身離去,歐陽爸爸看著自己兒子狼狽的背影,猛然間心中一痛,“等等。”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血濃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