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彥軍在他身邊坐下,想張口安慰,結果找不到說辭,幹愣著尷尬。
“呃……其實……”
“你是腦科專家,詩琪的傷沒事的吧?”
喬彥軍更尷尬了,說實話,紀詩琪的傷算是嚴重的了,腦中經過強烈的震蕩,一般這樣的病人,十個有九個會變成植物人,或者智商降低,輕一點的也會失憶。
可是這些話他沒法跟靳元彬說,他可真怕說了這些大實話後,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假話,也並非他專長,所以他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你倒是說啊。”靳元彬的語氣中,有些急躁。
他了解喬彥軍,喬彥軍越是不說話,就說明事態越是嚴重。
“這個……我其實沒有實際看到過,不清楚開顱情況,動手術的都是這方麵有資曆的老醫生,他們比我更專業,你要相信,他們一定會把紀詩琪救回來的。”
喬彥軍往心裏補了一句:能留住小命算不錯的了吧。
靳元彬久久沒有再說話,或許他也覺得這些話太敷衍吧。
喬彥軍隻好另找話題,轉開他的注意力。
“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喬彥軍這麼一問,靳元彬的眉心又緊緊地擰到了一塊,閉上雙眼,依舊還能感覺到那輛紅色轎車朝他們衝了過來,那個肇事的女人下車之後可怕又詭異的反應。
他有些後怕,也不願去想,搖搖頭輕聲地說:“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的聲音很輕,趨近於呢喃,喬彥軍聽不清楚,但看靳元彬臉上逐漸蒼白的神情,他也不敢再追問。
這個時候有個穿著警服的警務人員拿著一疊資料走了過來。
“受害者的情況怎麼樣了。”
喬彥軍代靳元彬回答:“還在手術中,不樂觀。”
警務人員點了點頭,也表示痛心:“希望受害人能夠沒事,我們也需要她協助調查……對了,”警務人員把一疊資料遞到靳元彬麵前說:“嫌疑人的初步體檢報告出來了,酒精含量為零,也沒有服用違禁藥品,排除酒駕毒駕嫌疑,但是她的行為有些時常,很有可能有間歇性精神病。”
靳元彬猛地抬起頭來:“又是間歇性精神病?所有人逃避現實逃避罪責就隻有這一種辦法嗎?我不信!”
他抽過那疊資料扔到地上,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一眼。
翻一頁,都不屑。
這不是真的,不是!
警務人員正要解釋什麼,手術室上亮著的紅燈突然暗了下來,有幾名醫生打開手術室的門疾步走了出來。
“病人是HR陰性的血,血庫中這個血型的血已經不多了,必須立即組織獻血,否則病人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靳元彬伸出自己的手臂說:“抽我的!”
醫生耐心地向他解釋:“先生,如果你不是HR陰性的話,對病人是毫無用處的。”
“那你們為什麼不準備充足的血在血庫中?”
“先生……HR陰性又稱為熊貓血,原本就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