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元彬儼然已經成了一個暖男,比之前高傲的他更居家,也沒什麼不好的。
他之前收的片酬,夠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坐吃山空的,所以兩個人就算一直窩在家裏,也無可厚非。
紀詩琪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寫稿子,寫她和靳元彬的無節操日常。
靳元彬則樂於看著紀詩琪,無論她怎樣的姿態在他眼裏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他就這麼一直看著紀詩琪碼字也好,可紀詩琪卻被他盯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扭頭就看到他痞痞的笑容,抓起手邊的抱枕拋了過去。
“你又想著作什麼妖呢?”
靳元彬伸手穩當當地接住,笑容愈盛,回答說:“我想著做你,沒想著做妖。”
裝死的喬彥軍尷尬到不行,直接詐屍告辭:“今天吃飽了我先走了,狗糧留著下會吃吧。”
燈泡走後,靳元彬就端起那晚黑乎乎的中藥去倒了。
紀詩琪扭頭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最終還是走到他身邊,攔著他剛想往下傾的動作。
她深吸一口氣,奪過他手裏那碗藥,然後捏著鼻子一口喝盡了。
“你怕苦不要勉強,沒事的,浪費一碗藥而已。”
紀詩琪嘴角還帶著藥汁,猝不及防地就湊上來輕輕往他唇上啄了一口,道:“我不是怕浪費藥,我是怕浪費你的心意。”
她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啄,還彌留著藥的味道,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又苦又澀。
靳元彬伸長了手臂將她擁進懷裏,耳畔傳來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說話聲:“你要是不喜歡,以後就不喝了,隻要你不難受,我也不會強求你為了要孩子而調理身體,你在就好了,我隻要你。”
紀詩琪原本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也漸漸上升,最後從背後也圈緊了他。
漸漸地,漸漸地收緊。
她是真的覺得窩心,換做是從前,根本不會有人想方設法地為了她的身體著想,還這樣體諒她的心情,她再一次被靳元彬打動。
他感覺到肩膀的位置有些濕潤,放開後才知道她偷偷流眼淚了。
“你對我怎麼好,我該怎麼辦啊,要是沒了你我會不習慣的。”
靳元彬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傻瓜,我不在了還能去哪?你少烏鴉嘴,隻要你不走,我就永遠都在,懂了嗎?”
紀詩琪眨了眨眼睛,“萬一我走了呢?”
靳元彬瞪圓了眼睛凶她:“你敢?”
紀詩琪毫無防備,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向後退了步,碰到她之前放在台麵上的碗。
他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回來,那隻碗在紀詩琪身後滾了一圈,然後眾望所歸地掉到地磚上碎成了好幾塊。
紀詩琪指著那個碎碗說:“我們那裏有個說法,說喝中藥的碗碎了,就代表病痊愈了,不用喝了。”
她說著說著就笑出聲,她就是跟中藥有仇!這喝藥的碗也非摔碎了不可。
靳元彬眼睛一眯:“又被你給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