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打斷傅北寒的話,“夠了,傅北寒!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什麼!
三年前,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蕭逸說陪酒嗎?”
看著傅北寒臉上微僵住的神情,顧暖嘴邊溢出一抹諷刺。
“我打給過你……”顧暖的眼神變得憂傷。
要是那時候傅北寒答應借錢給她,就算他再羞辱她,她也願意!
“什麼時候?”
“現在說這個還有意思嗎?傅北寒,我爸已經死了!我陪酒就是為了掙大把大把的錢,救我爸,救我爸的公司!”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顧暖笑得癲狂,“你知道吧?我爸為了我嫁到你們傅家,給了你家一大筆嫁妝,正是因為那個缺口,才有了後來的問題。我爸拿你當親生兒子一樣,你做了什麼?除了到處打壓顧氏,你他媽還做了什麼!傅北寒,你這個混蛋!”
顧暖情緒還是失控了,每當她想起這段悲痛的陳年往事,心底原本結痂的傷口全都撕裂開來。
鮮血淋漓……
“都是我的錯,暖暖,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
傅北寒把顧暖摟進懷裏,不管顧暖怎麼打他,他都生生承受下來。
“告訴我吧,暖暖,三年前你到底什麼時候打電話給我……”
傅北寒低低出聲,嗓音卡在喉嚨裏,沙啞不堪。
他為什麼不記得?他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三年前,在你把我送到酒吧,讓蕭逸照看我的時候,我媽打來了電話。我和家裏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我沒想到她打過來,是告訴我爸爸心髒病突發住了醫院!爸爸的公司瀕臨破產!傅北寒,你知道那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打到最後沒有力氣,顧暖任由傅北寒抱著,聲音羸弱,眼裏盛滿了水霧,仿佛隨時會掉出來。
“我傻傻地以為,我們到底夫妻一場,就算你心底根本沒有我,隻有白慕妍……
對了,當時我打電話給你,是她接的電話。你們……”
“你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傅北寒飛快地在腦海裏思索,“是她拿了我的手機!”
“是嗎?”
顧暖無所謂地笑道,“那又怎麼樣呢?傅北寒,你把我趕出來,不就說明了一切?
我和白慕妍哪個在你住在心裏?”
“那是因為……”
“過去你以為是她給你捐了肝?”
顧暖不屑地笑出了聲,“你的愛還真是無足輕重啊,那你現在知道了真相,難不成又說要愛我?就算我想重新接受你,我捐給你的那部分肝也不會答應!
你知道我陪酒的那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能陪笑,我陪笑,他們要占便宜,我隨他們去……
隻能能不喝酒,我不會去喝。
實在躲不過去了,我沒有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喝下去。
那種滋味啊,我永遠也忘不掉,那種銘記在我心尖上的痛,我無法忘記。
沒人的時候,我吐了多少次,偷偷去了多少次醫院,你根本不會知道!
我恨你,我恨你!
傅北寒,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