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這種生物。
在我們江湖五門當中,除了相師和蠱師之外,其餘幾門對於黑貓,唯恐避之而不及。
貓對於相師和蠱師有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意義。
相師的看家本領,是觀察磁場變化。
而任何一隻貓,在我們相師的眼中,都是可以確定磁場當中氣機微微變化的生物羅庚。
可以這樣子講,若是貓它會講人話的話,我們相師就可以不用混這一行了,讓貓當相師就行了。
而貓對於蠱師來講,卻是吸引各種不同蠱蟲的天然蠱蟲宿主。
沒有一種生物像是貓那樣,對全世界各種千奇百怪的寄生蟲,有著天生吸引力。
在爺爺傳給我的相師手劄當中記載:
降頭師,他們最為常用的一種蠱蟲,則是弓形蟲。
特別是降頭師的看家本領蠱惑術‘三迷五道’的蠱蟲,實際上便是貓身上所寄生的弓形蟲。
此時。
我畫符的同時,口中默念著破穢符的口訣:
“生兮有魂,死兮有靈。靈存萬古,吾幡可寄。急急如律令!”
然後一氣嗬成從薑建國的人中開始往下,一筆而成的畫成了破穢符。
當我這一符籙畫成之時,我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薑菡她得到我可以搬動的示意之後,便笨拙地把她的父親,艱難無比地搬到了那移動病床上。
當薑建國談到了病床上時,他那一雙瞪得像銅鈴那般大小的眼睛,已經開始緩緩的閉上。
薑建國合眼之時,他雙手勞宮之處,開始一點一點的滲出了那如同墨汁那般,惡臭難聞的屍汗。
他身上的屍斑,也在我畫在了他身上的破穢符朱砂痕跡,開始慢慢被他皮膚吸收的片刻後,開始一點點的消退。
在這會兒。
偎在我懷裏的黑貓,忽然之間昂起了貓頭,豎著耳朵看向了步行梯的方向。
來了,那些家夥終於來了。
此時我的靈力已經完全渙散。
就算是被我當成了靈力寶貝來用的黑貓,它身上的靈力,也被我揮霍一空。
至於薑菡,她就隻是一個普通人。
之前讓她向薑建國貼出招魂符,並且默念招魂符的口訣之時,她身體磁場內可用的靈力基本上已經用完了。
畢竟薑菡,她可是完全沒有經曆過靈力訓練的普通人,以普通人靈力的恢複時間,至少也是要七天才能恢複過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一屁股坐在了移動病床的一側,厚著臉皮向薑菡說道:“我跑不動了,把我跟你父親一起推著走,那些家夥已經追上來了。”
薑菡她神色嚴肅認真地點頭。
她二話不說按開了,停在了我們這一個樓層的電梯。
快速把病床推入電梯。
當電梯關上了門時。
我已經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護士帽,高挑曲致的護士,噔噔噔地從步行梯裏麵衝了出來,向我們電梯間這裏急衝而來。
在電梯門關上的一霎那。
疾衝過來的護士,她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瞳,狠狠盯著我。
而在護士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高一米九多、手裏握著一根黑木杖的光頭大漢,也同樣向著電梯的這個方向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