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哪裏還是那明珠啊，這分明就是一個表子，一個小醜而已，哪裏還有當年的半點威風。”
“來，不用謝，這是爺們賞賜給你的。”
小醜頹廢的坐在地上，看著這些錢，迷花了她的眼。
“撿啊，去撿啊，快點啊，哈哈哈。”
小醜照做，慢慢的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撿著這些錢。
散落了一地的錢，如同散落了一地的尊嚴，那僅僅剩下的尊嚴，就如有這漫天紙錢，緩緩的落在地上，落在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
而麵前的這個男人，就那樣，默默的看著，默默的看著這個女人，如何自卑。
為何，為何麵前的這個女人，沒有發怒，為何，她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嗬嗬，三年的監獄，還真是教會了你怎麼做人呢。”顧笙冷聲道。
簡離沒有聽到，實際上，她的耳朵，在這一刻，嗡鳴一片，什麼也聽不見了，眼裏，隻是這些散落在地上的錢。
是啊，小醜她很喜歡錢，她喜歡到，為了錢，可以什麼都不要的地步。
但是，看著這些錢，居然連伸手，都是這麼費勁，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她是很喜歡錢的，但是此刻，卻是為什麼，不敢拿了，她在害怕，害怕什麼？
還有什麼能夠比那三年的監獄，更加難受的嗎？
貌似沒有了，可是此刻的她，卻是好想坐在那裏，什麼也不做。
“怎麼，你不是喜歡錢嗎，撿啊！”
有人不樂意了，怒斥道。
這些錢，上麵滿滿的都是鞋印，以及一股肮髒。
有人上前，打開一瓶酒，然後直接對著簡離那滿是妝容的臉上，倒了下去，如果夢中驚醒一般，悚然驚醒。
全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這一杯酒，打破了她那無意義的呢喃，拉回了現實。
錢，隻要有錢，什麼都行！
小醜瘋狂的趴在地上，抓著錢，將所有的錢，都是抓在了手中，哪怕腿上，滿是玻璃渣，但是也一點都沒有在乎。
這一片地上，血跡，酒水，依舊那股說不出來的臭味，充滿了一地，毛爺爺在微笑，微笑的看著這個小醜。
小醜臉上的妝容，開始慢慢的掉落，露出了那張可怕的臉。
那張枯萎的可怕的臉上，雜亂叢生的毛發，早已經失去了明媚的雙眼，隻是剩下了卑微。
顧笙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心底就是有一股怒氣。
“哈哈哈，想要錢嗎？來，給爺脫鞋，爺就給你錢，這裏一共有十個人，一個人我給你十萬塊錢，來！”
“就是，想要錢，把小爺的鞋脫了。”
“不過，先把顧大少的鞋脫了，是吧。”
簡離抬頭，看著麵前的這個人，顧笙。
無數個夜晚，讓她魂牽夢繞。
一千多個日子，時時刻骨銘心！
“來，顧大少，我給你脫鞋。”
簡離笑著說，就宛若一個小醜一般。
小醜笑著說道：“顧大少，請你高台貴腳。”
那張臉上，對著顧笙笑，但是顧笙卻感覺到胸中一股股的悶氣，就要爆炸，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拳頭微微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