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眼角的冰冷越來越重。
“簡離，看來做了三年的牢，你還不思悔改。”
“我，真的，真的已經改了，您到底想怎麼樣。”簡離低著頭，眼中，還是不禁有淚水劃出。
這是苦澀的淚，這是這三年而來所有的委屈。
三年來，盡管再多苦，在多痛，她依舊堅持著沒有哭出來。
她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她沒有在任何人的麵前流過淚，但是，這最後一點驕傲，也是被麵前這個男人所羞辱。
“哭，嗬嗬。”顧笙看到了麵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流出了淚。
那曾經明媚如花的她，居然也會哭，她的淚水，就這麼不值錢嗎？
那個曾經敢於轟轟烈烈，敢於在全校師生麵前表白的她，居然也會哭？
那個眼角永遠都是懷著笑意，那個敢於不屑麵對諸位公子追求的她，居然會掉眼淚？
“簡離，你有什麼資格哭？”
“你應該為你的傑作感到滿意才對，你應該高興的。”
顧笙一隻手，緩緩的掐住了簡離的脖子，冰涼的淚水，緩緩的留在了他的手上。
不都是淚水是熱的，怎麼她的淚，是涼的。
“顧阮阮她已經不在人世了，你應該高興啊，你哭什麼！”
顧笙提到顧阮阮，眼中有著心疼，臉上突然扭曲。
“阮阮她，她死了？”簡離抬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呆呆的問道。
顧笙的手越來越用力，想要掐死麵前的這個女人，惡狠狠道：“你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你以為隻是進了三年的牢，便能夠抵得上阮阮她的命嗎，當年，若不是你對阮阮下毒，她怎麼會死！”
“你說什麼，這不是，不是我。”
仿佛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的擊打著她的心靈。
顧阮阮她，怎麼會死，那個曾經，軟軟的貼在她的身邊，甜甜的叫姐姐那個可愛的女孩，怎麼會死！
“怎麼，大小姐，聽到阮阮死了，你應該很高興才對啊，怎麼看你的樣子，像是才知道，不得不說，你的演技，很高。”
“咳咳，咳咳咳，放開我。”簡離感到脖子異常難受，一股窒息的感覺傳來。
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
“你放心，你的命，不值錢。”顧笙鬆開了簡離，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顧笙斜著眼睛，看著地上不斷喘氣的簡離，道：“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好過。”
原本簡離漸漸燃起希望的眼睛，瞬間灰敗。
原本以為，她的命不值錢，直接讓她走，從此再不相見，但是聽到第二句，竟然有一絲苦笑，緩緩的從臉上綻放。
配合著那早已不在白嫩的臉，以及幹枯的嗓音，無聲的啞笑。
“對，沒錯，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是我做的，我毒死了你的親妹妹，一切都是我做的，顧笙，對，都是我！”
“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殺了我吧！”
既然他已經認定了是她，那麼就算不是她？那又能怎樣。
向來一意孤行的顧笙，又怎麼會聽她的解釋。
三年之前是這樣，三年之後，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