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將身上的傷勢穩定,老寧頭畏懼的看向張強,他心中明白,李牧的強大已經可以證實,就連李牧身邊的這個隨從,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輩。
李牧掃眼兩人,朝著張強伸開手。
張強心領神會,掏出一方令牌遞給李牧,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古樸黑漆漆不知道是木頭還是鋼鐵打造的令牌,和李牧手機上點出來的戰王令一般無二。
在李牧的示意下,寧不願咬著牙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恐怕遠處隨意放一根鞭炮,都會讓他再次跪下去。
此時的他是半點大氣都不敢出,哪怕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
李牧不言一發的把玩著手中令牌,半響之後,將令牌扔進了寧不願懷中。
寧不願都快哭了!
無論這令牌代表什麼,他都不想要,更不想帶回去。
如果這令牌由他寧不願帶回京陵,發生任何事情,他寧家都脫離不了幹係,那些個虎視眈眈的家族勢力固然拿李牧沒辦法,但一定會找上他們寧家來發泄怒火。
寧家,在劫難逃!
更加恐怖的是,誰也不知道劫難什麼時候降臨,死亡之前的等待,更加恐懼。
感覺李牧的目光再次落到身上,寧不願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將令牌帶回去,合適的時候我會去取,千萬別丟了。”
李牧話音落下,緩緩升起車窗。
張強朝著寧不願笑笑,伸出右手虛空點了點,而後回到車上,開車離開。
一陣風吹過來,寧不願隻感覺渾身發冷,忍不住打顫,涼氣從骨子裏麵冒出來,讓人難以難受。
分明豔陽高照,他卻宛如置身於數九寒冬,嚴寒刺骨。
“少爺,我們,該怎麼辦?”
一直到車子已經走遠連尾氣都看不到,老寧頭這才湊到寧不願身邊低聲詢問,語氣中仍舊帶著濃濃的敬畏。
寧不願連哭都哭不出來,懷中的令牌就好像火山一般灼熱,他連伸手拿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哭喪著臉道:“要不……要不……要不,扔了?”
老寧頭差點跳起來,“少爺,千萬不能扔,扔了,我寧家上上下下連一條活路都不會有了,那殺神到時候來拿,我們交不出來,你覺得他能放過我們?”
戰王!
那可是一個戰區的戰王,隨時都可以調動百八十萬大軍!
你說你特麼堂堂一個戰王,玩什麼微服私訪的遊戲,你要是早點將身份亮出來,我特麼吃了雄心豹子膽去招惹你?就連那國柱王家的老爺子,恐怕都不需要你打招呼,就屁顛屁顛的將自家孫女送上,更別說你丫的還要提兵南下京陵,威壓國柱王家。
特麼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是你這樣玩的吧!
寧不願心中瘋狂的吐槽,他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美人誰都喜歡,這沒錯,可是喜歡一個美人會遭遇滅頂之災,他寧不願有那麼傻嗎?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他傻不傻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