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袁明娘接著道:“那張五姑娘是永寧伯的隔房侄女,永定伯,你可知道是誰?”
袁澄娘都懶得在腦海裏尋找著關於永定伯的事,索性也就那麼一句,“不如二姐姐說與妹妹聽一下?”
二姑娘袁明娘欲說時,又歎了口氣,“宮裏有位張妃,不知道妹妹有沒有聽過?”
要是上輩子的袁澄娘自是聽說過的,那便是二皇子的親娘,但這輩子她是什麼都不知道,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也隻能裝不知道,拉著袁明娘的手,“不知道呀,妹妹哪裏會曉得這些事,二姐姐說與妹妹聽些?”
二姑娘袁明娘掩飾住心裏的得意,麵上是一副好姐姐的姿態,“五妹妹,如今張妃在宮裏也算是說得上話的貴人,這永寧伯也跟著水漲船高,若是三叔娶了這永定伯的隔房侄女,我到是為妹妹又喜又憂……”
話說這邊,她又住了嘴。
袁澄娘知道她愛賣關子,這性子真是一點兒沒變,她向來最厭煩這種人,可又怕她爹爹讓侯夫人隨隨便便安排了個續弦,萬一那後娘與她爹爹處不來,她跟弟弟澄明豈不是要受池魚之殃?她又怕有了後娘便有了後爹,就盼著找一個能相敬如賓的後娘,大家都敬著便好。
她晃了晃二姑娘袁明娘的手,撒嬌賣乖道:“二姐姐,且說與妹妹聽聽吧,這何來的又喜又憂?那張姑娘既是永定伯的隔房侄女,當然便是張妃的隔房侄女,這等美事,便全是喜的,二姐姐又何來憂之說?”
二姑娘袁明娘就知道這位五妹妹是眼皮子淺,一貫的眼皮子淺,生平也就幹了件實事,就嫁給了蔣歡成。二姑娘袁明娘想起這事來就有些嫉妒,但她又不承認這種心思,還是按捺著性子,“聽說那五姑娘的母親是武將之女,張五姑娘也是隨著她外祖學了些功夫,據聞是尋常人都進不得身。”
袁澄娘這麼一聽,這小臉立時就刷白了些,“功夫?”
見她嚇白了臉,二姑娘袁明娘心裏舒坦了幾分,關心地看著她,“五妹妹,這僅僅是那麼一聽說,張五姑娘如今都二十了,先頭有個未婚夫,成親前一日,這未婚夫便死了,張五姑娘便得了個克夫的稱號。五妹妹,你聽聽,時人多有偏頗,這人都有生死病死,或有個意外,偏偏都落在女子身上了,五姑娘好好兒的在家備嫁,這未婚夫一死便成了她克夫了。”
袁澄娘上輩子從未聽說過這位永定伯家五姑娘的事,畢竟上輩子她爹爹直接就出家了,侯夫人肯定也是有主意想替她爹弄個續弦,隻是她爹爹出家太快,侯夫人都沒能插上手。想起往事來,她不由心裏唏噓,微抬著個下巴,“二姑娘可知道祖母鍾意哪個?”
二姑娘袁明娘還以為她打退堂鼓了,想打聽那位永寧伯的外甥女來,索性也說了,“說是永寧伯的外甥女,其實那位的親娘是永寧伯的庶妹,當年永寧伯府的老伯爺差點兒寵妾滅妻,連帶著將永寧伯的庶妹都是視若掌上明珠,後來那永寧伯辭世,這永寧伯夫人便將這女子嫁去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