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睜大著雙眼,直直地瞪著杜溪若,而他的眉心上赫然有一個黑洞!
“啊——”
尖叫聲響徹會館。
…
“啪!”
杜溪若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倒在床上。
“你一他一媽招惹誰不好!?要招惹閻戰那個煞神!?”
張衝叼著大煙,狠狠地打了新娶的美嬌娘一個耳光。
“大帥,嗚嗚,我沒有!那吉田,那吉田就這麼死在外間,我都不知道!”
“行了,”張衝擺擺手,“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那些小動作。”
他吐了一口煙圈,夾著煙隔空點了點杜溪若,“小打小鬧可以,但別給老子找麻煩!”
“閻戰正盯著老子呢,你還想動他女人,找死啊!?”
杜溪若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岔子,暴露了她,但此刻她隻能搖頭否認,無比無辜可憐的模樣。
她不知道,對於閻戰張衝這樣層麵的大人物來說,何須講什麼證據,隻要一句話,就判了她死刑。
閻戰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會館裏都是張衝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是誰把吉田秀明搬到他新房的。
但這個啞巴虧他還吃定了!張衝牙疼。
媽了的巴子的,日本人死在他的宴會上,又是一堆麻煩事。
嘖。
這個小老婆娶虧了!
“明天就跟老子回晉中,”張衝心裏掛念著杜壽榮手裏寶藏的鑰匙,知道暫時還不能動這個蠢女人,隻能口頭上警告,“你最好安分點。”
說完便撕開了女人的衣服,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對於他而言,女人就是用來疏解欲望的。
杜溪若心裏恨得不行,卻隻能承受著男人粗暴的動作,內心發誓,這一切,早晚她要還回來!
張衝在直隸拉幫結派,想要擴張,卻不料自己的老窩都快被人端了。
閻戰早就對晉地虎視眈眈,調到直隸之前,他就已經安排心腹安插入晉中軍,在亂世,隻要有軍功,升職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要軍功,就得打仗。閻戰自己早有私軍,數量比之他父親的西南軍都有多不少,一直駐紮在直隸外的營地裏。他早早便分了一波小隊派往晉中,探一探張衝的底。
張衝急急忙忙來直隸活動,也是被之前連續幾個月,隔幾天就來一場的遊擊戰整得煩不勝煩。
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在逗他玩,今天打一槍,明天換一地,每次他一出兵就跑,他鳴金收兵又跳出來蹦躂兩下,簡直就是想要把他遛彎呢!張衝氣得胡須都扯掉了大半。
好在他的晉中軍越來越壯大,好苗子也越來越多,其中有個叫鄭武的,特別出挑。腦袋機靈,忠心耿耿,打起仗來跟瘋子似的,以一敵百,簡直有他當年的風範。
張衝觀察了好一陣子,終於將他提拔為心腹,打算好生培養。
此次去直隸,張衝特意將鄭武留在了晉中。
那小子打仗雖然沒有什麼頭腦計謀,但卻正是這胡亂的打法能克那群遊擊兵,次次都能同那群王八犢子周旋纏鬥,不滅他晉中軍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