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某處派出所內
許白梔剛剛換了一身衣服,陸淮正拿著棉簽,裹著藥水,幫她清理傷口。
鬼知道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在想些什麼,她衣服破損,肩膀都露在外麵,這群人居然連連一件衣服都沒給她換,更別提處理傷口了。
“嘶——”許白梔眯著眼睛,藥水刺激傷口,鑽心的疼。
“陸先生,要不我來吧。”這醫生是民警專門叫來的。
陸淮沒作聲,仍舊細心幫她傷口。
那醫生以為陸淮允許他默認了,手指剛剛碰到一側藥箱,就被他嗬斥住了。
“別動!”
他聲音嘶啞沉冽,帶著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威懾力。
醫生心頭直跳,急忙退到一邊。
“你輕點兒。”許白梔小臉皺成一團。
“我不是和你說過,要是發生什麼事,就及時給我打電話嗎?我沒想到,在當今社會居然還有強拆的,你們負責人呢!”陸淮扔了帶血的棉簽,眸子更加犀利駭人。
“陸先生,我們之前不知道您和這……”身著警服的人,已經嚇得出了一腦門子汗。
“答非所問!”陸淮忽然將藥瓶猛地擲在桌上,激烈的碰撞聲聽得人心裏直打鼓,“我說的是你們執法問題,不是我和她的關係。”
“難不成你們要是知道她有背景,就會對她區別對待,現在的部門都是如此執法的嗎?”
那人臉有些發白,吞了吞口水,“陸先生,這件事肯定有誤會!”
“誤會?”陸淮輕笑,“我所看到的就是你們強行征地,甚至將被害人關押了一整個晚上,你們是執法部門還是土匪強盜?”
“就算這件事過錯方在她,我也沒從沒見過如此對待疑犯的,事件尚未定性,目無法紀,如此執法,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他的身上自有一股子不怒自威之勢,又是學政治的,你根本沒法和他理論。
他能用政治方麵的理論,將你們說得死死的。
這陸家還不是普通人家,他姐夫可是搞政治的,隻要和上麵說一聲,這一層層壓下來,落到下麵,所有人都得跟著倒黴。
所有人隻能小心翼翼的陪著,都不敢胡說。
“我之前在新聞上就看到關於這邊的各種新聞,我看靠你們當地,這件事是沒法解決了,我過來之前,直接去市局報了案。”
屋子裏所有人臉色刷得一下,全部鐵青。
這陸淮是不給他們一條活路啊,上麵來人,他們這點事根本禁不住調查。
他說完這些話,又偏頭繼續幫許白梔處理患處,那動作溫柔得不像話,和之前判若兩人。
“你要是當官,肯定會為民造福的。”許白梔抿唇一笑,她嘴角撕裂了一點小口子,說話聲音都不能太大。
陸淮當時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聽到她這話,隻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這局子裏的人要急瘋了,他們搞不懂陸淮這話是真是假,正打算過去試探他,有人小跑進來。
“隊長,醫院那邊家屬在鬧了,還說要找許小姐要個說法?她要是不賠錢,就……”那人話說了一半。
“他們還有什麼可鬧的啊!”這邊已經是一片愁雲慘霧了,哪裏有空管那邊啊。
“就說她傷人,要鬧事,還說要把她要是沒錢,就把她家土地的賠償款,先拿來墊付醫藥費什麼的。”那人說話聲音越壓越小,直至最後幾個字,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賠醫藥費是吧,好,我過去看看。”陸淮忽然起身。
“陸淮?”許白梔扯住他的衣服。
“我想讓人帶你去酒店,我待會兒就過去。”陸淮摸了摸她的頭發,“你一夜沒睡,過去好好休息。”
許白梔再想說什麼,他就用眼神嗬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