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梔一直趴在樓道窗口,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這棟樓的入口,從天亮一直等到天黑,也沒見到一個開鎖師傅過來。
倒是等到了對麵的那個少年。
他從一輛紅色跑車副駕下來,還是那個女人,她仍舊戴著口罩,幫他將放置在後麵的物品取下來,兩個停在門口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靠得特別近,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看起來格外親昵。
許白梔咬緊嘴唇,看著兩人“親熱”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得分開。
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裏的猜測,這個少年絕對是被這女人包養了。
開著豪車,帶他去吃飯購物,還專門送回來,在門口居然就不知羞的膩歪起來。
而且這女人從始至終戴著口罩,不敢以正臉見人,這要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大熱天的,誰好端端得戴著口罩啊。
陸淮提著東西到了樓上,有些精疲力盡。
他就是應付不來這個姐姐,才急著搬出來的。
一出電梯,就看到對麵的姑娘抱著膝蓋坐在自家門口,她穿著一條棉質的長裙,將身子都包裹住了,聽到動靜,可憐兮兮得看了他一眼。
趿拉著一雙涼拖,露在外麵的腳趾小巧可愛,不安分的搓動著,長發垂在兩側,遮著些許眉眼,在明亮的樓道燈下,皮膚泛著一層鮮嫩的粉色,小臉卻被熱得,出了一層細汗。
陸淮摸出鑰匙,直接開門進屋,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許白梔咬了咬牙。
七月的天氣鬱悶燥熱,她已經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開鎖師傅卻始終沒來,而她現在卻急著想要上廁所。
她在走道裏來回走了很久,終於還是硬著頭皮敲開了對麵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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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當時剛剛收拾完東西,打開電腦,門鈴響起,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他在這裏住了兩年多,根本沒人敲過門。
來找他的,就是他姐了,他姐有他們家的鑰匙,通常都是自己開門進來,絕不會提前敲門。
他原以為是有人敲錯門了,過了半晌,門鈴響了好幾遍,他才起身去開門。
小姑娘站在門口,怯生生得開口,“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間嗎?”
陸淮手指把持著門,深潭般的眸子,仔細打量著她,似乎在審度她話中的真假。
“我把手機和鑰匙都丟在屋裏了,在等師傅來開門,現在不能離開,所以……”她試探著。
陸淮這人性子極為寡淡,平素的話,根本不會管這等閑事。
不過她說將鑰匙手機都丟在屋裏了,他倒是相信的。
因為在他心裏。
她確實做得出這種事。
麵前的小姑娘穿著白色的短袖棉裙,胳膊小腿都細細嫩嫩的,一截白皙漂亮的脖子,眼睛清亮趕緊,之前在機場還紮著馬尾,此刻放下來,柔順的落在兩側,看起來乖巧又溫順。
她手指扯著裙子,顯然分外緊張,任由著他打量。
過了數十秒,就在許白梔都準備放棄的時候,某人才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進來吧。”
“謝謝。”這邊的房間布局和她的差不多,不過因為裝修風格不同,看起來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房間。
簡潔幹淨,就連家居裝飾都是簡潔風,一如他這個人。
許白梔顧不得打量那麼多,直接進了洗手間,卻在裏麵看到了一些女人的日用品,包括牙刷,護膚品,和身體乳之類的。
她吞了吞口水。
難不成那女人經常過來?
他倆不僅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他倆還同居了?
意識到這種可能性,她的三觀都被毀了。
明明長得那麼好看,做什麼不好,要當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