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侯在準備完婚禮所有事宜之後,被西門等人叫出去小聚。
說是慶祝他婚禮前的最後一個“單身夜”。
蘇侯到達酒店的時候,酒店碩大的顯示屏上,正播放著慶賀蘇侯和溫言笙結婚的字眼,他嘴角緩緩勾起,算西門做了件人事兒。
他到達包廂,基本上大家都到了,因為明天大婚,所有人也沒攛掇蘇侯喝酒,就是作為結婚的後來人,和他簡單交流了幾句。
西門,“有人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對於即將邁入婚姻的你來說,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想嗎?”
蘇侯挑眉看他,“你這句話被清和聽到,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就采訪你一下。”西門抵了抵他的胳膊。
“能夠入土為安的愛情總比暴屍街頭好。”蘇侯咽了口水,想起明日大婚,心底激動有帶一絲小雀躍。
“對了雲琛,聽說最近總有關家人找靈犀妹子切磋拳腳?”西門促狹得看著葉雲琛。
葉雲琛冷著臉。
自從上回在自家門口,汪靈犀以一敵四,將關家人撂倒之後,這家人就和纏上她一樣,三不五時就有人找她切磋,每天都來找虐,不知道什麼樣的心理。
“據說有個男的,天天都去,天天被虐。”西門悶笑,“說是切磋拳腳,不過,我怎麼覺得那個人是喜歡靈犀的呢。”
“啪——”葉雲琛將水杯扣在桌上,凶神惡煞的看著西門。
葉九霄正側頭和蘇侯說話,倒是一笑,西門猜得倒是不假,那男人知道汪靈犀已婚,自然不敢明目張膽追求她,隻是那眼神,鬼都看得出來。
“什麼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特麼的還總有人想要來盜墓!”葉雲琛氣悶。
眾人悶笑出聲。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大約十點多,大家就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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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
因為明天溫言笙就要出嫁,雖然她和蘇侯早就領證,但是結婚舉行儀式,還是有著很不一樣的意義,方芷吃晚飯的時候,話就不多,吃完晚飯更是在她屋裏一直待到接近十點。
“笙笙,以後嫁過去,就是蘇家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這凡事都得三思而後行。”
“夫妻倆沒有隔夜仇,有什麼事就敞開說,蘇侯那孩子疼你,以後你嫁過去肯定不會吃虧的。”
“不過他要是欺負了你,你大可回來告訴我和你爸,你雖沒什麼兄弟,我們兩個人也能幫你出口氣。”
溫言笙一直笑著應聲。
方芷出去的時候,一回房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兒,溫修儒坐在桌前,手邊的書翻了一頁,一側的煙灰缸塞了一半煙蒂。
“好好地,你抽什麼煙啊!”方芷擰眉。
溫修儒一看自己妻子回來,急忙將煙頭掐滅,開窗通風,他以前是抽煙的,隻是方芷身體不大好,後來他就逐漸戒了,今晚就是心裏煩悶而已。
“怎麼了?舍不得了?這證都領了,結婚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我知道。”溫修儒無奈一笑,“隻是感慨時間太快了女兒都要出嫁了,我總覺得她還是哥孩子,總覺得她還是那個每晚都去書房纏著我,讓我給她講故事的小姑娘,這一轉眼……”
“好了,女兒要出嫁了,你高興點。”
“實在高興不起來。”溫修儒連聲歎息,“笙笙睡了?”
“還沒,有些緊張焦慮,回頭給她把安胎藥送過去,喝了讓她早點休息,她這身子可不能熬夜。”方芷想來也是覺得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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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溫言笙送走方芷,去浴室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一陣夜風襲來,微涼的風拂去她身上未幹的水漬,倒是有些冷。
窗邊的紗幔被風吹得舞動翻飛。
溫言笙擰著眉頭,她記得剛剛自己關窗戶了啊,怎麼又打開了?
還是自己記錯了?
她正打算將窗戶關起來的時候,忽然看到黑影出現在紗幔後,她心頭一跳,那人已經扯開紗幔,出現在她麵前。
“你怎麼忽然翻窗進來了?”溫言笙嚇了一跳。
“大門都鎖死了。”方家這幾天有喜事,除非急診,已經不接待任何病患,睡得也早,大門早早就關上了,“我怕我敲門進來,驚動叔叔阿姨,又得被說了。”
“明天就見麵了,怎麼晚過來幹嘛?”
“給你帶點吃的,你每晚都要吃的,估計待會兒肚子得餓了。”蘇侯將一個打包盒放在她麵前,“先吃東西,吃完我就走,還有檸檬水,少喝兩口。”
“嗯。”溫言笙笑著接過餐盒,她坐著吃東西,蘇侯則站在她後麵,給她擦拭頭發,“今天孩子怎麼樣?有沒有鬧你?”
“最近都沒怎麼吐了。”溫言笙之前真的沒少遭罪,孕吐嘴裏的時候,她從接近100的體重,一路降到了90多斤,整個人成天都是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