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電話,這事兒總得需要一個有分量的人出來作證,那些鍵盤俠才會消停。”
“嗯,我看網上已經沒有這個新聞了。”
“軍方那邊已經派人下來徹查了,這事兒總得有個說法,信息泄露這事兒可不小。”
“能查到孟大哥資料的,估計也不是一般人,這事兒估計不好查吧。”
“所以上麵那些老狐狸,也是挺會挑人的。”葉九霄哂笑。
“你認識?”
“是靈犀。”
“嗯?”
“她背後有汪家,做事不必畏首畏尾,況且也沒人敢動汪家人,那群老狐狸倒是挺會找人的。”
顧華灼轉身幫他將衣服掛起來,“我今天收到你們公司的邀約了,葉氏的年終慶典。”
“你是代言人,這很正常。”葉九霄走過去,從後麵輕輕環住她,垂頭在她脖頸處蹭了蹭,“灼灼……”
“嗯?”
“天色已黑。”
“然後呢。”
葉九霄手指已經從她衣服下擺伸進去,微涼的手指滑過溫熱柔嫩的肌膚,惹得顧華灼身子輕顫,從喉嚨中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聽得他身子發緊。
“九霄——別……”她聲音細碎,倒像是一種變相的邀約。
當真是要命了。
葉九霄在她麵前,素來沒什麼好的自製力,一點就燃。
二人倒是沒回房,就在書房裏糾纏起來。
**
第二天顧華灼沒有戲份,倒是睡到太陽升起方才起來。
“麻麻——”她剛剛床上睡衣,小包子就就不可耐的推門而入,他穿著厚實的羽絨服,還戴著棉麻的漁夫帽,一骨碌爬到床上。
“這是要出門?”
“太爺爺說要帶我去捕魚?”
“捕魚?”
“是啊,就在西門的水庫那裏,每年我們都去,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啊。”
“我就不去了,你照顧好太爺爺。”
“麻麻……”小包子忽然伸手扯了一下顧華灼的領口,“粑粑真是禽獸,又把你咬成這樣。”
顧華灼咳嗽兩聲,拉高衣服,便躲進了洗手間。
倒是吃早飯的功夫,葉老爺子盯著她看了許久,直看得她不好意思。
“小九啊,適當節製啊,這事兒就和捕魚一個道理,不能竭澤而漁,也得適當休養生息。”葉老爺子咋舌。
就連胳膊上都是抓痕,這小子是把人小姑娘當什麼了啊,弄著這樣。
顧華灼伸手扶著額頭,頓時羞得沒臉見人了。
“您不是想還想抱曾孫嘛。”葉九霄老神在在的,絲毫不覺得羞恥,反而還幫顧華灼倒了杯牛奶遞過去。
“哎呦——”葉老爺子一聽這話,立刻樂開了花,“這個好,灼灼啊,哪裏多配合一些,辛苦了,多吃點補補!”
顧華灼啞然。
這個……轉折得有些快啊。
**
葉老爺子以前性子冷硬,自從有了小包子,倒是變了許多,儼然成了老頑童一般,他一回來,整個葉家的氣氛都活絡起來。
而此刻醫院內,氣氛卻格外壓抑……
偶有人從外麵經過,卻也打不破屋內這令人窒息的沉悶感。
“請你不要對浴風出手。”
對麵那人冷笑。
“否則你別怪我把你的事情都出去,到時候估計顧家汪家都不會輕易放過你,更別提……”
“顧澤凱!”那人聲音沉冽,音量不大,卻莫名讓人覺得壓抑。
“什麼時候變成情種了?”
“孟家都這樣了,也沒你需要圖謀的東西,你何必要咬著他們不放。”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不敢。”
“當初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現在是覺得拿了我的把柄,說話都這般有底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了孟浴風,你連你媽的性命都不要了?”
顧澤凱眸子陡然一緊,半宿無話。
“我既然能放任你留在這裏,自然有方法拿捏你,你幫我做事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的手段如何,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就算你幫了孟浴風,她也不會感激你的,況且人家現在又葉家護著,也輪不到你來操心。”
“都自身難保了,卻還擔心他人,別和我說你對她動了情?”
顧澤凱收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緊。
“你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我能讓你把你弄出來,自然有辦法再把你送進去,你……”那人冷笑,“有什麼資本和我談條件?”
顧澤凱沉默良久。
“其實你想讓我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
顧澤凱眸子一亮,“條件?”
“再幫我做件事。”
“我都這樣了,還能幫你做什麼?”自從上回當眾揭了顧華灼的底,卻被顧華灼連消帶打懟了回去,他就徹底出了名,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幫他做什麼。
“自然有適合你做的事情……”那人低低一笑,在空蕩的房間漾起一絲回響,卻像催命的號角,緊緊攥住他的心髒,那種緊迫壓抑感,讓人呼吸都覺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