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華灼將昨晚烤好的餅幹裝好,讓小包子帶上,而後直接送他到了西門家。
西門今天要去蘇侯那邊,自從上回被踢出來,他還沒敢再去過,這次正好帶著兩個孩子去賠禮道歉,再順兩壇好酒回來。
西門正在櫃台思索著要送他什麼禮物才好。
“哥哥,我要吃這個!”柚柚指著一處賣棉花糖的。
“好,給你買!”西門最近對自家妹妹可謂百依百順。
隻是他摸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居然將錢包忘在了車上,若是別的店,他直接掛賬就行,這種零食小鋪,就不行了,索性他從口袋摸出一張銀行卡。
之前那個女人留下的……
“軒軒,你吃不吃?”西門低頭看著小包子。
“我不要。”小包子搖搖頭。
西門倒是有些詫異,這小家夥不是最愛這些嘛,怎麼忽然轉了性。
“老板,給我一個棉花糖,刷卡!”
“好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將棉花糖遞給西門,就拿過他的卡,在POS機上按下金額劃了一下……
“先生,您這卡裏麵是不是沒錢啊!怎麼刷不出來!”
“什麼?”西門愕然,“怎麼會沒錢?”
“可是我確實刷不出來!”老板娘擰眉。
“那……”西門脫下腕表,壓在那兒,“我馬上去給你取錢,這個表先壓在你這兒!”
“不用,一個棉花糖而已,你這……”
不等她說完,西門立刻帶著兩個孩子厲害,他並沒有先回車上去錢包,而是直接找了個最近的銀行取款機。
查了一下卡中的餘額!
2塊8!
西門氣得咬牙,這個女人是在耍自己嘛,扔了一張空卡給自己!
結果他一扭頭,就看到小包子居然在和自家妹妹啃一個棉花糖,這又是什麼操作。
“葉擎軒,你不是說你不吃嘛!”
“可是我想和柚柚吃一個,這樣比較甜!”小包子咯咯直笑。
“小混蛋,套路還挺多!”西門無語,此刻也沒空計較他這個,拖著兩個人直接上車,換手表的事兒直接交給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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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別墅
蘇侯正坐在沙發上,麵前還放著幾個黑色酒壇,正拿著毛巾一點點擦拭著上麵的泥漬,瞧著幾個人進來,隻淡淡瞥了一眼。
“這是出什麼事了?把你氣成這樣?”蘇侯放下毛巾。
“別提了,你還記得上回我被人給……”
“嗯,睡了嘛,我知道!”蘇侯盯著酒壇,從中挑了兩瓶,“你們先把這兩壇抱起來。”
“收起來幹嘛啊,我可是專門過來喝你這口酒的!”西門直接湊過去,拆開其中一個酒壇,拿過邊上的酒勺,就舀了一口,酒水冰涼,卻甘甜無比,“今年的貌似比前幾年的都要好喝。”
“嗯。”蘇侯淡淡點頭,“回頭給你抱兩壇回去。”
“哎呦,你現在怎麼這麼大方啊。”
蘇侯居住的這座山,後麵有一汪清泉,每年凜冬的嶺間雪水都會拿來釀酒,他自己是不能喝的,大多都是他們幾家分了,西門就好這一口,所以掐著時間專門過來的。
西門也是心裏憋屈,讓人拿了杯子,喝了兩大杯,就有些昏昏欲醉。
“侯二,我和你說,我特麼的被人給耍了。”
“怎麼說?”西門斜靠在沙發上,裹著毛毯,正研究一本藥理專著,清眉淡眼,纖長清雋的手指微微扶著眉骨,似在沉思。
“我特麼被人給白嫖了!”
蘇侯目光落在他身上,“嗯?”
“那個死女人把我給睡了,留了一張卡,我今天去查了一下,你們隻有兩塊八!”
蘇侯悶笑,“可能她覺得你隻值兩塊八吧。”
“該死的!”西門氣結,“你說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最起碼裏麵還有錢。”
“狗屁,千萬不要讓我碰到她,我非……”西門咬牙切齒,冷哼一聲。
西門硬拉著蘇侯喊冤,完全沒注意到另一邊的兩個小家夥,居然偷偷嚐了嚐酒水,這個白酒與尋常的不同,有些辛辣,卻異常甘甜,小包子本來拿著筷子蘸了兩口,小臉被刺激得通紅,還不厭其煩的砸吧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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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正在逛街的女子,忽然打了幾個噴嚏,“麻煩幫我將這些衣服包起來,謝謝!”她翻找錢包,把卡放在收銀台,這才驚覺,自己那晚似乎拿錯卡了。
自己貌似把一張已經刷完的卡扔給西門了。
我的天!
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這算不算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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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都孟家
孟浴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頭疼得厲害,冬日的陽光透過窗簾,將房間照得透亮,她眯著眼睛坐起來,昨晚的一幕幕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孟浴風錯愕得睜大眼睛,她昨晚……
都做了什麼!
抱著哥哥喊爸爸?還唱歌?
孟浴風,你是腦殘嘛!
她急忙跳下床,大宅安靜急了,“哥?”孟浴風喊了一聲,並無人回答,難不成他已經出門了?
孟浴風躡手躡腳的走到他的臥室前,喊了兩聲,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