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毓涵還未登機,聽說之後,急忙隨著顧華灼往回趕,還沒到顧家,就聽說人已經送到了醫院,車子還未挺穩,汪毓涵推門下車,險些摔倒。
“媽,你慢點兒!”顧華灼急忙扶住汪毓涵。
二人一下車,瞬間被一群記者圍起來。
“顧小姐,聽說顧總失足從樓上摔下來,現在生命垂危,正在搶救,可是真的?”
“現在顧氏股東股民聽說這個消息,導致你們顧氏股票大跌,關於這點請問顧氏有什麼應對之策嗎?”
“顧總經理已經去公司穩定局麵,聽說顧總有意將公司交給他,作為他的親生女兒,這點您是怎麼看的!”
“汪女士,您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請問您和顧總還一直保持聯係嗎?”
“汪女士,顧家出事的話,請問您是否會幫忙?”
汪毓涵是財經雜誌的紅人,漂亮、強勢、背景強悍,誰人不識。
她目光瞥了一眼那幾個人的工作證,“讓開!”她話音剛落,周圍忽然就忽然出現了幾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強勢得把記者分開,硬是擠出了一條路,汪毓涵拉著顧華灼一路小跑。
連電梯都等不及,直接跑到三樓手術室。
顧老夫人、楊慧茹還有兩個顧家的下人在門口候著,看到汪毓涵過來,都很詫異。
“我爸到底怎麼樣了!”顧華灼直奔顧老夫人那裏。
“泮榮……”顧老夫人早就哭紅了眼,被顧華灼這麼一問,還沒說話,眼淚就止不住往下落,“他……”
“奶奶,您先別急,那爸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嚴不嚴重?”
顧華灼話音未落,手術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你們都是顧泮榮的家屬嗎?”
“我是!”幾個人異口同聲。
“患者傷到了顱骨,情況不太樂觀……”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他才四十多啊,醫生——”顧老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若非顧華灼扶著,肯定摔倒在地。
“老太太,您先別激動,雖然不太樂觀,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因為傷到了大腦,所以恢複期會比較長,手術之後,什麼時候蘇醒還未可知,請你們做好準備!”
“那就是說人沒事?”汪毓涵手指攥得緊緊的,手心都是汗。
“可以這麼說。”醫生說完又走了進去。
手術持續了整整五個小時,等顧泮榮被推出來,天色晦暗,仿若濃墨暈染。
顧華灼這才注意到,顧泮榮不僅是腦袋上纏裹紗布,就連腿上也打著石膏,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膚色蠟白,身上還接著許多管子設備,顧華灼咬緊嘴唇,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顧泮榮被送入病房輸液,幾個人圍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直到……
“不好意思,打擾了。”一個身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推門進來。
“卓律師,你怎麼過來了。”楊慧茹一臉錯愕,而他身後則跟著顧澤凱,雖然隻短短一天不見,他給人的感覺卻越發陰沉,眸子陰鷙,神情冰冷。
“這種時候來打擾,真的不太好,不過這也是顧總的意思?”
“難不成是分財產了?”汪毓涵斜靠在牆邊,冷笑。“這人還好好的,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汪毓涵雖是第一次見到顧澤凱,可是憑借直覺,她也知道,這個男人……
心狠。
“夫……”卓陽見到汪毓涵,錯愕得半天沒說出話,被她看得頭皮發麻,悻悻得移開視線,“汪女士,您也在。”
“有什麼話,你直接說。”顧華灼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是這樣的,顧總很早之前,就在我這裏擬了一份文件,說他如果出現意外,公司財產的各項分割。”
“泮榮現在好好的,你在這裏胡扯什麼。”顧老夫人一聽這話就急了,這不是在咒他兒子嘛!
“我剛剛谘詢過醫生了,顧總現在的身體狀況,蘇醒時間還不確定,而且就算他恢複了,估計管理公司也會……”卓陽咳嗽兩聲,“正好大家都在,那我就把顧總的意思和大家傳達一下。”
“你說。”顧華灼手指輕輕撥弄著手機,倒是顯得十分鎮定。
“顧總名下一共有八處房產,全部留給顧華灼小姐,作為她以後出嫁的嫁妝,還有一些期貨股票,楊慧茹女士、顧澤凱先生與顧華灼小姐均分,他名下共有六輛車,分別……”
卓陽說了幾分鍾,才算說到所有人關心的重點。
“顧泮榮先生決定將他在顧氏的所有股份及經營權交給顧澤凱先生。”
“你說真的?”楊慧茹喜出望外。
“這是顧總的意思,文件上都有說明,還有顧總的親筆簽名,如若不信,你們可以請人來鑒定。”卓陽將文件直接遞給顧華灼。
“不必看了。”顧華灼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卓叔叔跟了我爸有二十多年了吧。”
“嗯。”卓陽被她看得莫名心虛。
“挺好的!”顧華灼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