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誰與結盟(3 / 3)

海舟看出了專用跟兼用的區別,一、專用的自身就有扣緊裝置,不必象田副校長那樣用功法緊固;二、專用的都有觀察口,而且舒適度一定好些。

當先的飛行器落地打開,走出一個個身穿青色服飾的修仙者,其中大部分手持拂塵,頭盤道髻,做道士打扮,但也有幾位是世俗的樣子,更有作僧人裝束的。

當先一位衣服上繡著銀邊青鳥的青衣人,是個中年道士,待他門派的人都走出後用手輕輕一招,隻見青光一閃,巨大的天星藤飛行器瞬間消失,想是被他收入儲物袋中。

他站定身子,麵向後方,此時最後一位修士才出現。

此人,藍色衣袍上繡著白色的“玄”字,前麵是一幫藍衣、青衣繡著“道”字的修士。

“清虛宗的服飾等級是白、青、藍、白,繡玄字的最高、道字次之、無字最低;他門內有句話叫作:穿白衣的不一定是大修士,也可能是新丁”張謙低聲說著,領隊司徒隘勳則已經上前迎接。

“這次又是馮道長帶隊,劉江有禮了!”金明宗劉江領隊幾步走到了麵前,滿麵春風的說著,顯然是關係不錯。

“劉道友先來啦,啊,都是熟人;哦,這位女施主是萬獸門的吧?”馮領隊一一點頭,客氣的說道。

“小妹顧錦雲,萬獸門香主”這位香主是個自來熟,她熱情地伸出一根玉手要去挽對方的手臂,那馮道長腳下一提,橫著飄開數尺,來到地咒門的領隊麵前,“這位是地咒門的?”

“小弟辛境平,忝任地咒門護法,往後還請馮道長多多提攜、指教”幸護法恭恭敬敬地拱手說道。

馮道長把拂塵一甩,臉上毫無笑容的“嗬嗬”一笑,“提攜、指教不敢,但是我馮永泰還是有話要說,聽不聽由之:

修仙一事雖然逆天,但是正邪行事大為不同。我正派講究的是效法自然、徐徐漸進、天人合一,做事正大光明、以除魔衛道為己任。

而魔道邪派嘴巴上說率性自然,實際上卻一味強衝猛進、爭強鬥狠,修煉時往往陰狠毒辣、隻要能提升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幹;隨著功法的精進、心魔會逐漸加深,漸漸地行為偏激、迷失本性,甚至變成嗜血惡魔,將來後悔莫及。”

“當然,我們修仙者也不免俗套,功法境界高的修士,往往視低階修士為螻蟻,一語不合一擊滅殺,這已經不是稀有之事。

但是。我要警告諸位,進入傳送陣,大家如果還是一盤散沙、甚至弱肉強食,那麼遲早要被妖獸所害。這種行徑被我清虛宗發現,即使能僥幸出來,必然加以懲治。”

說到這裏,馮道長頓了一下,儼然一派領袖風範,其手下也是信心十足的樣子,“莫謂言之不預也!”

非三大派的弟子,心中當然不服,“都是平級,憑什麼懲治?”,他(她)們雖然沒有表露什麼,但是早已目光漂移。

這清虛宗和木靈宗雖然教規嚴謹、死板,領隊之人也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冷漠,但是其門人弟子卻個個年輕靈秀,女弟子個個長得千嬌百媚、花容月貌,男弟子則麵容俊朗、神情清秀、身姿飄逸。

直看的一幫狼男狐女,神情呆滯、浮想聯翩。

海舟不同,他根本沒有這些心思,雖然也一一掃過,但隻是為了認識、記住,忽然,他在清虛宗隊伍裏掃到一個熟悉的靈識。

此女修長勻稱、肌若凝脂,麵罩紗巾也難掩窈窕,隻是全身一股冷氣,讓那些兒郎(狼)們目光難以停留。

“難道是她?!”雖然這次對方沒有肆意放出靈識,海舟還是想到“單雙兒”不過轉念一想,又不以為然,當時海舟剛築基中期、而她已經是築基後期,而且其人資質絕頂,現在不是結丹期都難,難道是其他來學校參加比賽的清虛宗人?

他心中一凜,即使不是她,其修為也是築基期頂階多年,早已在做純化修煉以便突破,現在的功力必然精純深厚,這樣的對手絕非易與,再加上都是多寶,恐怕化靈符也有,也怪不得清虛宗如此篤定,在裏麵還是躲著這幫人為妙。

人員全部到齊,領隊和護衛散在一邊,學生們聚集到中間,一位幹瘦、焦黃麵皮的老頭開始上課。為了沒學過陣法的修士,此人嘮嘮叨叨地從基礎開始講,好在有此知識的可以自由行動。

海舟觀察了下要進去的人:

三大派的全是青年,清虛宗是三女二男,儼然以那位靈識熟悉的女修為主;木靈宗三男二女;金明宗是四男一女;

萬獸門是一個壯年男子和二個看不出年齡的女子;地咒門是三個老年男子;

暗黑門是中年、老年男子各二名。其中一位老者讓海舟感到莫名的威脅,因為海舟看不透此人修為和靈識;雷火門是老中青三男。

餘火淼比較忙碌,一邊聽課一邊還要給豹紋女傳遞“友好”,象他這樣“忙碌”的男女並不是極少數,閑著也是閑著。

海舟這個中年人跟多數老年修士一樣、不太注意異性,異性當然也就沒興趣搭理,其實他連張謙這個老者都不如,至少張謙還仙風道骨的,而海舟的紅毛胡子和疙瘩臉,那位女修喜歡看呢?

這樣更好,倒是落得清靜,剛開始幾天他除了練功就是看書,偶爾還擺弄下陣旗、在地上比比劃劃的。不想女的不吸引,男的倒是過來一些,也許是看重雷海舟那孔武有力的身胚。

其中還有暗黑門那個讓雷海舟緊張的老者,這人找上了自己,真讓海舟有點意外。“幾位師兄,有事嗎?”海舟一向禮貌,不過口氣並不熱情,一副自傲的模樣,像他這樣中年就是築基後,在一般門派裏都是重點培養的對象,應該是這副傲慢的腔調。

這位老者屬於牛皮糖類型的,並不在意雷海舟一付難以接近的樣子,他熱情的自我介紹,“本人姓況、近況的況”說著躬身施禮並做了個手勢,海舟心裏“突”了一下,不由得還了一禮,並且還帶著旁人難以覺察的小動作。

此人會意的一笑,壓低嗓子道“聽本門陸護法說,兄弟擅長陣法,嗬嗬,老哥就忝顏相求了,不如我們日後的禁地之行結成盟友如何?他們三大派實力本來就強,進去後一定聯手,我們這些門派正該相互幫助才是,我們兄弟別的不敢說,但是經驗、地勢利用都很足,也還有些手段的。到時候大家一起,既安全又大有收獲,定然不虛此行”

況姓老者一臉神秘、高深莫測的樣子,其身旁三位是深信不疑,似乎對這位老滑頭極為欽佩,表露出了以此老為中心的神情。

聽了此話,海舟沒有開口,腦子骨碌碌轉開了。此人可能是況鬆的親戚之類,師尊告誡對待結盟要慎重,不過按其人門派的立場應該不是故意套自己,這位老滑頭,應該是要拉攏一些人一起行動以增加成算,也許還看上了自己的陣法知識。

“呃,這位況師兄所言極是,結盟兄弟我也有意,不過人集中到了一起,搜索到的靈材反而要少,而且找到靈藥後的歸屬問題很難辦!若以實力決定則豈非反為不美?各位再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平靜、公正的分配,我也想想,到時候再說,如何?”海舟拋出個軟釘子

“如此說倒也有理,我們是應該想出個兩全的主意,進去後我們會麵再談!”此老一時無計,轉身踅摸其它的門派。

他們走後,海舟總有種不安全的感覺,按理說結盟對付清虛宗是個好主意,少收入總比沒收入好,但是此人給他強烈的威脅感,難道他也有化靈符?算了!這撥人最好也別碰上,靠近張謙倒是個辦法——

“傳送陣的推力極大,可以在二個時辰內把傳送速度加到最大,期間所受的力量非常大,就是金丹期修士也會斃命;你們雖然有大挪移令牌的緊固保護,但是還必須學會本功法、俗稱“僵屍功””

老師講到這兒,剛才還在飄飛眼的餘火淼立即認真聽講起來,而對麵幾個宗門的女修也神情專注的投入聽講,修仙者的靈識強大,這種一心數用並不稀奇,到關鍵時刻才會專心致誌——

課程學習和考測完畢,學員們分別返回本門,然後大家整隊向禁地入口飛去。

不久,大家降落在雲層下麵的某處山腰上,此地除了石頭外,就是永遠散不盡的霧氣,還有石縫中頑強生存著的幾株小草,放眼望去,一片灰白。

海舟和其他初來者一樣,四處觀望後就靜靜地等待,這種地方確實隱秘,沒人帶路誰會想到這裏是個如此關鍵的地方?!

幾位小丹期領隊浮空而立,聚在一起說了幾句,然後司徒領隊走了出來,將三個衛士叫攏,向側麵懸空走了十幾丈停住腳步。他手掌一翻,一道褐色的亮光閃過,手上便握了一把暗褐色巨劍,其他三人也祭出飛劍,劍上吞吐著紅色的光芒。

當劍芒穩定後,司徒大喝一聲“起”,四人一蹲馬步手臂同時向上一舉,四支劍發出四道紅光交彙在一起,司徒大喝一聲“走”,彙聚而成的強大劍光筆直地向正前方陡立的山崖猛刺。

震撼的一幕出現了,灼熱的火紅劍光到處,連空氣都要燒焦一般。突然,山崖前漂浮的白霧有如實質一般閃出強烈白光,劍光一頓便在虛空中被反射開去,同時前方出現一團白光穩穩地停在那裏,一絲紊亂的痕跡都沒有。

眾人這才發現,此處隱藏著一個機關大陣,四名結丹期修士聯合一擊竟然毫無用處!不知有何種神通的大修士,才能設下如此厲害的法陣。海舟所見識的最強法陣——百草山莊的五行陣和其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清虛宗的馮永泰,咧嘴一笑走回實地,宣布說“時候未到,大家把要求說說吧”,其餘的領隊也就返回山腰。

司徒領隊一返回,就給大家介紹起來:

“是這樣的,這個石山地區常年都是雲霧繚繞,伸手不見五指,這都是因為此地有個奪天地造化的古代傳送陣。

每過一甲子,此陣的迷幻陣就會自行消失,露出陡峭的山峰,隨後入口的防護法陣也會逐漸降低威力,到一定時候,法陣威力降到最低,如此能持續一年時間。

我們每次都略微提前來,以保證不會錯過時間,當時候到了,你們就可以進去,不過務必記住、在年內大挪移令牌提示時返回,否則必死無疑,沒人能在裏麵呆上一甲子的”

隨後,每過一個時辰,便換上一個宗門的結丹修士去測試禁製的強弱,直到某次攻擊後,白光開始閃爍,說明陣壁有些吃不住攻擊,意味著法陣威力已經減弱到低點。

此時,七名小丹期修士,不約而同的飛身而出,站成圓環形懸空而立。

馮永泰一伸手,手掌處立即出現了一柄拂塵,發出絲絲銀芒;

曹炯則手臂一伸,一道青光便在指尖閃現,一根呼呼旋轉的拐尺迎風而長,懸在他的頭頂;

劉江嘴一張,一道金光從口中射出,一柄金芒四射的巨劍瞬息間長成;

顧錦雲祭出的是一條斑斕鞭子;陸判飛出的是一件攻守兼備的錐形牌;辛境平則祭出黑黝黝的狼牙棒;加上司徒隘勳的褐色巨劍。

七人七樣法寶,交相射出靈柱,五彩繽紛的聚合一起,直衝對麵的防護大陣。

“轟隆隆”的陣陣巨響傳來,七件法寶與隱藏在白霧後的大陣護罩相撞擊,各色光芒四麵反射,護罩的靈光更是陣陣狂閃,讓一旁觀看的弟子們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