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風看著月花這個樣子,一時不知所措、無言以對,心情也很複雜。
片刻後,他堅定又深沉的對月花說道:“月花,我不僅為你而戰鬥,我還為了許多美好的人事物而戰,所以請不要把一切歸為自己的過錯,你真是太善良了,我也願意為你付出一切,請理解我這份心意,不要插手這件事......你也不必擔心我,這一切就讓我和那幫流氓做個了斷吧!”
說完,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默默的預習功課了。
月花依然沒什麼反應。
此時,程月才回到教室裏,高高興興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還翹起二郎腿、輕聲的哼著山歌,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真是怡然自得啊——無論這學校的學習環境和生活環境如何惡劣,隻要有楊正風和黎月花陪伴著他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心想著要好好珍惜與他們倆之間的情誼,不想他們倆受到什麼傷害。
他看到楊正風和黎月花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有點疑惑或者說有的不安,但他現在沒有什麼學習上的問題,就不想去打擾他們,自己靜靜的打開課本預習了,他也很少與別人交流心理上的問題,隻想獨自承受。
他還不知道剛才教室裏發生的一切,要是知道了他會怎麼應付呢?
外麵的陽光確實很和煦,不知程月是否能得到滋潤。
第一節課下課了,程月就出到走廊邊,沐浴陽光,欣賞良辰美景,呼吸新鮮的空氣,陶冶自己那複雜的情操。
迎著溫和的朝陽,眺望著家鄉遠方青翠的山林,他忽然有點想家了,那種對美好家鄉深情的眷戀感無法抹去,於是借景生情。
首先想的就是村長和妹妹程清,不知道他們在家裏過得怎樣,有沒有煩惱憂愁,有沒有受到天災人禍的威脅,有沒有過得幸福.........不管怎樣,他心裏都是但願村長能安度晚年、妹妹能平安快樂,不用為他擔心,他現在在這裏過得很好,還結交了兩個非常好的朋友,那個“忍”字也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裏,不到忍無可忍的地步是不會衝動做壞事的。
然後,就是想起他離去了的父母,他的臉忽然慢慢沉下來了,悲傷抑鬱感油然而生——那現實血淋淋的自殺慘象和那夢中虛幻的景象不由自主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雖然不清楚父母具體的死因,但他一直對根本害死父母的東西懷恨在心,欲找個機會向它報仇甚至是消滅它,以安慰父母的在天之靈、撫平心中的傷痕、避免更多悲劇的發生。
麵對著這令人感傷的朝陽,程月那是愛恨交加,總理解不到它內在的精神品質,縱然它本身沒什麼過錯,關鍵在於人類怎麼看待它,所以,程月對朝陽所蘊含的希望感到很渺茫。
這時,程月身旁一米處有兩個看似很文質彬彬的同學,在輕聲細語的談論著什麼事。
“喂,哥們,早上的事你看到了沒?”
“你是說那個楊正風與武強哥帶領那幫流氓,說好今天晚上七點在校園地下室進行決鬥的這件事?”
“就是就是,你猜哪方會被揍得很慘?”
“我想肯定是楊正風啦,他隻是一時衝動逞威風罷了,根本不自量力!據我所知,他也沒多少個朋友兄弟,估計會一個人去應付吧。即使他很健壯,但人家人多勢眾,肯定會被打得很慘啦!再說,武強哥也是這個學校出了名的流氓頭,單挑的話,武強哥還不可能輸呢!嗬嗬,我先在這裏為楊正風同學默哀一下吧!”
“說得也是啊!我倒挺期待楊正風那小白臉被武強哥那幫流氓打得鼻青臉腫甚至是半身不遂的樣子,該是多麼好看呀!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逞能,那些美女也會嘲笑他無能!嘿嘿!”
“不過,聽說他的父母好像是做官的,有點黑幫勢力呢!”
“切,據我所知,他的父母為官清廉,根本不會去勾結黑幫!楊正風慘定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嗬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們高興就好!”
“上課了,進教室吧,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才安樂!”
上課鈴聲響了,這兩個同學就歡快的跑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