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溫暖,你說,你該怎麼救贖你的這份罪孽?”
雷鳴夜,風雨交加,雷電轟轟。
沐溫暖被雙手反剪、摁跪在地板上,厚重的婚紗在跪地時發出窸窣的聲響。
她扭頭看向身後的高大男人,他穿著黑色的新郎禮服,鑲鑽的領帶夾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他的俊顏逼仄,一道雷電閃過,將他冷酷的麵龐襯托得愈發森冷駭人。
這是她的丈夫,時禦寒,半小時前,他們的婚禮剛閉幕。
她強抑著眼眶的酸楚,說,“禦寒,你相信我,姐姐的事故,真的與我無關……”
“嗬,你到現在還想狡辯。”時禦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英俊的麵龐似被一層冰霜所籠罩,他猛地從兜裏掏出一包裝著藥丸的塑膠袋,掐著她的雙頰,將藥丸倒進她的嘴裏。
“唔唔……”沐溫暖痛楚地搖著頭。
他掐住她的雙頰,逼她將那些幹澀的藥丸生咽下去,“沐溫暖,你不是很愛很愛我、愛到寧願弄死自己的親姐姐,也要嫁給我麼?現在,我讓你得償所願,但你給她記著,這場婚姻,將是你的墳,一場你祭奠可馨的墳!”
沐溫暖攀住他的手臂,“禦寒,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雖然愛你,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姐姐……”
“沒有嗎?”時禦寒冷冷一笑,“那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沐溫暖麵色煞白,難道,非要她死了,才能證明她的清白嗎?
時禦寒推開她,欲走,沐溫暖卻哭噎著抱住他的腿,“禦寒,你別走,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啊,你要去哪裏?”
“嗬,新婚夜?”時禦寒譏誚勾唇,一根根的掰開她的手指,殘忍一笑,“沐溫暖,要賤,自己去賤。”
砰的關門聲,震響耳膜。
沐溫暖像片落葉般跌趴在地上,無言的淚水自她的眼角滑落。
漸漸,有一股異樣的騷動在體內迸發,身體就像似火燒,又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酥癢難耐的感覺讓沐溫暖的麵色越來越紅。
好悶,好熱。
她難受地捂著被婚紗緊勒的胸口,每一下的呼吸,都是那麼急促而艱難。
目光對上地板上散落的白色藥丸,她的嘴角澀然,原來,時禦寒剛剛給她吃的是催情藥,新婚夜,他就是這般地羞辱她麼?
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她走進浴室,想要往浴缸裏放冷水,可水龍頭打開,一滴水都沒有,而那麼刺目的,白色的寬大浴缸裏,竟然放了一根男性的仿真按摩棒。
心髒,不可抑製地抽疼著。
沐溫暖攥著浴缸的邊緣,終於難以承受地慟哭起來,“嗚嗚,禦寒,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淚水,越流越多,卻流不盡她體內的燥熱,她感覺到有什麼在下腹積聚、竄動,若熱潮般,一汩汩地從她體內溢流而出。
她的眸底,因那種羞恥感而一片猩紅。
她唾棄自己,可視線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浴缸裏的那東西。
血液在沸騰,那種被萬蟻啃噬的感覺幾乎要將她磨瘋,身體的某處是那般空虛,瘋狂地叫囂著,渴望著什麼東西來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