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摔在地上的五人,均是雙目緊閉,摔地未發出一聲叫,但是臉色尚紅,顯是被他們點了暈麻穴所致。
遠處,兩拔人馬一拔大約有百人左右成兩排飛快的飛奔而來,看他們步履輕盈,一步一步之間的間距幾無相差,可見都是身懷不俗武功之輩,不片刻,踏踏聲中,紛至遝來,立於先前到達的那兩人身後五丈之處,均未作聲。
東方旭日初升,如帶著梵音般的陽光照耀在西域人奉若神明的布拉爾聖山之上,霞光萬道,聖山如同被沐上了一層淡淡的聖佛神光,在朝陽之下,顯得甚是平和安詳。
布拉爾聖山上平靜如常,不見有魔教教徒走竄,似乎對於山下發生的一切視如未見。而昨晚寒曉吩咐下的戰書,距離到點之限也不過兩個時辰,魔教對此似乎一點也不放心上,偌大的布拉爾聖山靜得就象是佛門清靜地一般,山上還隱隱有梵音飄蕩而來,給這西域聖山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布拉爾聖山的後山,有一座獨立的山頭,山雖不高,卻盡是灰白色的泥土,山上寸草不生,遠遠看去,就象是一個巨大的玉石,與周圍的綠草山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這座玉一般的山上,有一座純以漢白玉砌成的寶塔,塔高二十一丈,每塊漢白玉長、寬、高均為六尺四寸。塔身成八角狀,各對角相距均為十三丈。
白玉塔共分三層,第一層以九根巨大的白色晶石柱子頂著,如同擎天玉柱一般。地麵則是以泛著璀璨光芒的紫晶石鋪就,在旭日之下,如紫氣琉金,神秘而又莊嚴肅穆。
二層是一個巨大的葫蘆狀的塔體,以極其巧妙的建築手法把一塊塊巨大的白玉石砌連起來,相互之間光滑如為一個整體,在陽光之下瞿瞿生輝,光彩奪目。三層則是一個葫蘆尖形狀,尖頂似高入雲端,與天接壤,整個玉塔如神邸一般的存在著。
一陣陣梵唱的佛教經文自白玉塔的二層傳來,在初日聖光之下透著一股神聖,遠遠的向四周飄蕩開去。
在二層葫蘆塔體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卍”形佛教標誌,在“卍”記號的四個角,分別盤膝坐著一個麵色枯槁的西域老僧,口中以梵文訟念著佛教經文,予人安然祥和之感。而在“卍”佛記的中心點的佛盤荷花座上,一個白衣女子雙眼微合,寶相莊嚴,似已入定,如雪般的肌膚泛著一層聖潔的金色光芒,仿若觀音坐蓮一般。
在“卍”佛記的四周,分別盤坐關九個番僧,分按九宮之位而居。裏外十三個番僧均是麵色肅然,寶相莊嚴,嘴唇蠕動之間,一句句艱澀難懂的梵文佛經不斷的傳出,紛紛向處於“卍”中央的少女飄蕩而去。
而在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蓮花佛座,後麵是七彩佛背光,在蓮花佛座之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大約二三十歲樣的麵目清秀的青年僧人。隻見他雙手緩緩捏拿佛訣,交叉於身前,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雙手突然前舉,兩道金色的光芒自他的佛訣空處迸射而出,射向了二層玉塔的頂端中央之處。
這二層玉塔的頂端中間處原本有一個看似虛幻的橢圓形孔洞,此時一碰到那兩道光芒,虛幻的孔洞便慢慢的變得亮了起來。
那青年僧人雙手捏訣不斷翻飛,眼中精光迸射,寶相肅穆,片刻之後,在那已亮的孔洞不遠處又有一個虛幻的孔洞亮了起來。又再片刻之後,第三個孔洞亦跟著亮起。
三個,四個,五個……當第九個孔洞亮起之時,所有亮起的孔洞突然活了起來,一道閃亮的金光閃耀後,九洞嘩的一聲,連成一線。
二層的塔頂就在此時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原本昏暗的塔頂突然發璀璨的星空一般,七彩神光如風卷雲湧,萬端變化,莫不在其中。片刻之後,塔頂白光一閃,七彩雲湧的塔頂突然從中剖開,一道閃耀的白色光芒正正射下,落到“卍”形佛記中央的白衣女子身上。
緊接著,以此白衣女子為中心,“卍”形佛記瞬間金光閃耀,向“卍”形四個緣邊以實質般流去,“轟—”的一聲輕響,傳到“卍”四角的四個番僧的身上,此四僧的身體亦突然閃耀起金色的光芒來,四人雙手紛作佛訣,一人左手搭接另一人右手,瞬間四角連起,“卍”形佛記突然轟隆隆的轉動起來。
“哈哈哈,兩位來得好快,竟然不等小弟,真是令小弟心寒呀。”遠處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一人手舞七尺長棍,腳不沾地的飛馳而來,隻一句話的功夫,便踏的一響,落在了先來的那兩人旁邊。
寒曉等人循聲望去,卻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突厥漢子,一臉的大胡須,臉上除了那眼鼻嘴,其餘地方均現黑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