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素並不知道這些都是寒曉在兩年前向卓風逸提出的建議,在沒有確定對方身份之前,宮中的侍衛是沒有必要對對方行禮的。
容賦仔細驗看了那一塊金牌,待得翻到後麵一看,瞬時麵色大變,幾乎是驚呼出聲:“聖王令牌!”
那個似乎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青年人突然呼的站了起來,那一刻,方靈素見到他眼中精光閃爍,眸中露出了狂喜神色,然後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從容賦的手中接過了金牌,然後跪下,這才敢翻過來看,不過他沒有容賦看的那般仔細,隻是看了一眼便已明了,大京聖王令牌,那是打死他他也不敢不認識的。
雙手恭敬的捧著令牌遞到方靈素的手上,才恭聲道:“卑職京國禦前一等帶刀侍衛傅青參見姑娘。”
方靈素淡然道:“衛侍衛請起。”
衛傅青這才起身,恭聲道:“敢問姑娘,聖王何在,卑職是否有幸晉見?”
方靈素道:“此番前來,你可是領頭之人?”
衛傅青恭聲道:“現在登耳城,確是卑職領頭,在前方則是由卓統領親自帶隊。”
方靈素道:“好,你且隨我來。”說罷率先行了出去,衛傅青恭隨其後,卻是大氣不敢喘,走得甚是小心。方靈素心想:“觀他之樣,竟是如履薄冰之色,看來朝廷這身份之別極嚴,而寒郎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由他來找,估計這些人會嚇得半死。”對於寒曉為何不直接來找衛傅青等人便已釋然。
一進得天字二號房,眼睛餘光瞥見寒曉坐於廳堂,衛傅青便跪下不敢抬頭,三呼聖王千歲。
寒曉淡然道:“起來說話吧。”
衛傅青恭敬的應了一聲,這才爬了起來,眼睛卻不敢直視於他。
寒曉道:“你把情況跟本王說說。”
衛傅青恭聲道:“卑職遵命。得知公主殿下落入西域賊人之手後,皇上便派卓統領帶領禦前侍衛三十人秘密潛來西域。卑職等是昨天剛到登耳城,便四處打探公主的下落,現已確認,公主殿下目前便在布拉爾聖山魔教的手中。卓統領帶領二十二名一等侍衛與中原來的各派高手現集結於布拉爾聖山之下,派卑職率七個二等帶刀侍衛登耳城做線,一則是等候皇上的後援以及聯絡中原各派後來的高手,二則是防西域其他三國的高手前來相助。未料到竟然在此得遇聖王,實是卑職等之大幸。”
寒曉冷然道:“公主殿下真的便在魔教手中?”
衛傅青道:“是。隻是魔教根基深厚,布拉爾聖山上守備森嚴,卓統領與中原已到各派商協營救公主事宜,估計行動之期便在這兩天。”
寒曉森然道:“衛傅青。”
衛傅青啪的跪下:“卑職在。”
寒曉站了起來:“傳我本王令,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之軀,營救事宜刻不容緩,不必再商協,著卓統領知會中原各派,給魔教霍拉堤教主下書,就說是本王之意,限之於明日午時之前便公主恭送下山,否則,本王將會踏平布拉爾聖山。到時休怪本王無情。”
衛傅青大聲道:“卑職領命。”起身後退,走到門口之時才轉身而去。”
“寒郎,你這般大動旗鼓,不怕他們對公主殿下不利嗎?”方靈素頗為擔心的道。
寒曉道:“誠如剛才我所說,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之軀,魔教將她俘去,不過是策以要脅皇上,圖謀其事罷了。如此一來便是國事,豈能以江湖之事了之。諒他們也不敢對公主不敬,否則,我會把布拉爾山夷為平地。”
他的聲音甚是淡然,卻是不怒而威,態度堅決,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看來他此次是真的動了真怒了。
翌日早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到布拉爾山頂的時候,寒曉與方靈素已經來到了布拉爾山下。
“小兄弟,年餘不見,是否把老哥我給忘了?”方南雨一看到寒曉飛馳而至,便即哈哈大笑道。
寒曉笑道:“小可哪敢,不過方老哥,隻怕這一個老哥小弟是最後一次叫你了。”說罷人已經停在他的身前。
方南雨一愣道:“卻是為何。”
“爹爹。”方靈素突然從寒曉的身後移了出來。
“靈素?你為何在此?你們……”看著女兒嬌羞之樣,再看著寒曉臉上那神情,不用猜方南雨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愣之後便啪的拍了寒曉肩膀一下,笑罵道:“好小子,拐完我的徒弟拐我女兒,你本事是越長越大了。”
“爹……”
方靈素滿臉通紅的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