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場微涼的傷,前進是刻在手邊的夢想。曾經書寫過百感交集的贈言,在離別那一刻假裝堅強,我許你天涯相見,你贈我目光一片,青春的散場,我們期待下一場的開端。未來很長,路還很遠,年輕的心裝滿兒女情長,也渴望飛得更高,飛得更遠。就像你一步步離開我,走出我的鏡麵,從此天涯相對,星辰相望】
在枯燥無味的車站等了許久,終於等來了一個電話。
從她的口氣聽來是個幹脆利落的女人,話少冷酷,隻說她一身黑的打扮。
在此之前老姐特意給我打了預防針,說她脾氣可能不太好,盡量避其鋒芒。
於是我就像現在這樣嚴陣以待,在約定好了的地方一動不動,像接待國家高層的地方官員一樣翹首以盼。
在我的腦海裏閃過一百種想法,她會是怎樣的人,是會讓我一眼心動的女神嗎,雖然老姐說她脾氣不好,但畢竟漂亮的女人都帶刺。
還是說會是一個肥胖發福又苛刻的大小姐,想到這我不禁想起了各種電影畫麵,簡直太混亂。
難道我的命運就要和一個胖女人綁在一起了嗎?我隻能默默祈求老天開眼啊,我還是個小寶寶,經受不起如此殘酷的社會打擊。
我急得連連看表,迫不及待想知曉答案。身旁已經走過了大部分人,我卻還沒發現目標,我在想不會完美錯過了吧,那我這太陽豈不是白曬了?
我抬頭看了看我身後寫著"勵精圖治"的木牌,終於安心了許多,我這地方這麼明顯不可能看不見,除非她瞎,那我也認命了。
死死盯著出站口,我的內心不停默念"道德經",吐槽她怎麼還不來。
終於我看見了一個符合條件的身影,麵容皎潔,塗著淡淡的粉紅色口號,細眉下一雙丹鳳眼風情滿滿,曲線優美,長發撩人,黑色紗衣將身材全部襯托出來。
一雙大長腿配上高跟鞋走起路來優美霸氣,在微風下她將飄揚的頭發撩撥到耳朵後的動作簡直不要再迷人,讓人窒息。
我在想老姐你確定這是脾氣不好,我怎麼看見的是個仙女,這與網上的網紅不相上下啊。就算脾氣不好我也甘願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笑臉相迎,默默的舉起了小手,心裏興奮不已。隻見她也朝我微笑,瞬間就融化了我的心,我這是鹹魚翻身,要到達人生巔峰了嗎,誰來打我一巴掌告訴我這不是夢。
我眼巴巴的看著她,一刻也不想眨眼睛,口水當然是收住了,眼睛收不住啊,直放金光。
隨後她徑直從我身邊走過,頭都不曾偏過一度,我激動的跟著轉過去,差點想喊:"美女,你走過頭了,我在這。"
當我看到不遠處一個男人單手揣在兜裏,另一隻手揮動著同時喊那女人名字時,那女人也揮手回應。
我收住了下巴連忙將手放下,尷尬的低下了頭,左顧右盼發現沒人注視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認錯人了,原來這真是一場美夢,還是秒醒的那種。
隨後我看見人家熱情相擁在一起,可惜這麼好看的女神已經名花有主了。我看了看她的高跟鞋,是啊,我接的人還是個剛成年的女孩,應該不穿這玩意。
在我唉聲歎氣時,一隻手拍了拍我,差點嚇我一跳。我轉過頭來發現一個畫著濃妝,白色寬鬆短袖塞進黑色長裙的女人站在我眼前,我的大腦飛速轉動,這什麼情況,認錯人了?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率先開口,"沒認錯,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同時她急忙的從一旁的服裝袋裏掏出一件黑色的薄紗外套,"太熱了我就脫下來了,這裏真的太熱了。"
然後就將一瓶礦泉水大口大口灌進嘴裏。
我基本確定她是我要接的人了,不經多打量了她幾眼,黃色漁夫帽,特大號的墨鏡,腳踩運動鞋,配上她的打扮我真猜不透她的欣賞觀,想到那畫得像鬼一樣的妝沒有絲毫氣血,和剛才的女神一對比,我簡直要吐了。
就這?女神果然是我遙不可及的距離,我不配。
我猜她是急匆匆的跑出來的,現在還喘著大氣。我瞟了一眼她身後的行李,一個粉色大行李箱,一個卡通迷你書包,還有好多大大小小的服裝袋,同時她身上還背著一個白色精美包包。
此時她要是知道我在心裏嫌棄她不知會怎麼想,都說遠方而來皆是客,我這樣確實有點不地道。
她停下來後就以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我,不久後憋出一句,"長的還行,就是有點傻,和照片裏差不多。"
沒想到我沒有吐槽她,她倒先對我評頭論足,還說我傻,我這暴脾氣哪能忍。
"哎,說誰傻呢,哪裏傻了,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還就不走了。"
我在心裏不屑的罵道,你才是個大傻叉,戴個墨鏡就想充霸王。今天沒有我送你,你就和這堆行李紅塵作伴吧,瀟瀟灑灑就不一定嘍。
她摘下了墨鏡,嘴角揚起幾分壞笑,心裏必定沒想什麼好事。
"你叫什麼來著?”
“郭瀧奕”我當然臭著臉回答,這是想逃避問題嗎。
她突然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就差手舞足蹈了。
“容易?你爸媽是被考試支配過吧,不然怎麼給你取了這麼個名字。”
按英文讀法好像是"容易過"這樣子的,我一時被她的思想誤導居然忘了這是在調侃我,我這愛思考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啊,我暗暗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