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瑤不明白她的目的,更想不通,她為何主動找慕懷淵和慕景玄父子。
拓跋榮敏卻頓時看出了端倪,“太皇太後,您吃的鹽比這丫頭吃的米還多,您這樣欺負這丫頭,傳揚出去,臣民們隻會笑話您老人家!”
“榮敏,哀家請妙回不來,便隻能綁了他給心瑤診斷身子。心瑤卻好,口口聲聲說愛景恒,如今景恒也給了她皇後之位,她卻為了妙回這和尚與哀家大動幹戈!還挑撥哀家和榮敏你的關係,你說,她該不該殺?”
“下毒刁難,栽贓嫁禍,給皇帝戴綠帽子,太皇太後如此安排,真是瞧得起我江心瑤!”心瑤咬牙切齒地說著,掌中陡然凝聚真氣,“既然如此,心瑤萬不能辜負太皇太後一番安排!”
整個車廂被騰旋的氣流震得晃蕩不穩,一派金甲護衛,忙跺腳鎮住車廂。
蘇漓央心慌地扶著也在晃蕩的憑靠,“快——給哀家拿下這丫頭!”
“朕倒要看看,誰敢對朕的皇後放肆!”
慕景玄掀開車簾闖進來,不等眾人反應,便隨手一抬……
一股狂風呼嘯,車廂後擋板爆開,一排身穿金甲的男子,連同那鳳凰屏風,軟塌、衣箱等物隨著那擋板,飛下馬車,有幾個人無法逃開雜物的翻滾,頓時被後麵的馬匹踩踏,一陣慘叫……
後麵的隊伍不得不停下來。
蘇漓央衣袂袍服被真氣橫掃衝揚,烈烈飛響,她身子後仰下去,驚得慘烈嘶叫……
妙回卻反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席卷,腳尖飄著向前,被慕景玄穩穩護住了肩膀,他整個身體也歪在慕景玄身上。
心瑤忙扶住他的手臂,“師父,您怎麼樣?您怎麼了?為什麼不能說話了?”
妙回張口想說自己沒有大礙,卻隻能,“咳咳咳——”
慕景玄忙給他解開啞穴,又按住他的脈搏,“被封了啞穴,受了內傷,心瑤你先扶著師父回去,叫禦醫給好好看看。”
心瑤見他隻看著妙回說話,一眼不看自己,頓時明白,他在生氣。
“景玄,是我的錯,我本以為這隻是女人之間的小算計,沒想到,太皇太後如此步步為營,設下圈套,是我輕敵了,請夫君原諒!心瑤再不敢有下次。”
慕景玄反而也有些不自在,她這一聲一個夫君喚著,一句借著一句,溫柔如水,歉疚滿滿,他若不原諒,自己都過意不去了。
“可有受傷?”
心瑤忙揚起笑,“沒有!沒有!我好著呢!”
“沒有咱們就先回去吧!”慕景玄親自背起妙回下去馬車。
心瑤溜溜地拎著裙擺跟下去,忙叫方來去請禦醫,又讓如意和清茶去找妙回的藥箱拿來,她亦步亦趨跟著慕景玄返回車上,視線繞在他臉上。
妙回反而有些不太自在,又是被背著,又是被救,反覺得自己比女子還脆弱,見心瑤對慕景玄欲言又止,又似不太好多說什麼,他忙道,“多謝皇上救命之恩!”
“是呀,是呀,夫君救了師父,還背著師父回來,心瑤一輩子感激夫君,一輩子對夫君不離不棄、死心塌地!”
心瑤說著,見慕景玄扶著妙回躺下,她忙把枕頭擺好,又端水過來給妙回喝,又極有眼色地斟了一杯果茶給慕景玄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