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玄不知該如何回答,“大師還是診脈自己看吧!她說很痛……”
妙回拿了手帕,墊在心瑤的手腕上,這才看到,心瑤周圍一層薄薄的霧氣,映得她整個人豔若仙子,她卻皺著眉頭,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而她的脈象急促,異於常人,他又撐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忙打開藥箱,取出一顆疏解內力的藥丸。
慕景玄忙抓住他的手腕,“師父,您這可藥丸下去,心瑤會如何?”
“殿下放心,這是分散內力的,換言之,便是能廢掉人的武功。瑤兒這症狀,明顯是承受不住旁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內力,所以……”
“師父,這藥不成!請您換一種藥吧!”
妙回忙道,“隻要這一顆藥丸下去,瑤兒必能康複,她本就被武功拖累,惹了不少禍事,若是廢了這武功能保命,殿下就不要阻攔了。”
懷淵帝見景玄無奈地不願多解釋,忙道,“妙回神醫,此事都是朕的錯,心瑤的內力是睿賢王給她的,這是睿賢王半生修煉的心血,不能廢,所以,你還是用更溫和的藥吧。”
妙回無奈地看了眼慕景玄,隻得收起藥丸,又拿了一個綠瓶和一個紅瓶,將兩個瓶子裏的藥丸都倒在了一個小茶杯中,然後搭配了酒,將藥丸碾碎攪拌均勻,遞給慕景玄。
“一次給她一湯匙,一日三次,這樣就能保住她的內力了。”
慕景玄忙道謝。卻沒想到,剛喂下兩匙,心瑤就睜開眼睛。
心瑤看到慕景玄,看到妙回,看到關切湊上來的懷淵帝和拓跋榮敏,她愈發難過。
下車離開的父親——因內力耗損過度,臉色蒼白,走路都站不穩似地,還叮囑她以後要靠自己。
“景玄,爹走了!我果然猜對了,他和龔璿璣都不對勁兒,他要帶著龔璿璣遠走高飛,讓拓跋樽再也沒有針對大周的理由。”
慕景玄恍然大悟,忙交給她運功的法子,相助她消化內力。
心瑤身子太虛弱,無法消化體內的內力,更怕他浪費時間在自己身上,忙抓住他的手臂。“景玄,你快去追他們,若是他們離開隊伍,恐怕拓跋樽就派人圍殺他們,爹損耗大半的內力給我,他會死的……”
慕景玄身軀一陣,赫然想起剛才在策馬過來時,擦肩而過的兩位身穿宮衛鎧甲的男子,一個中年男子,一個年輕些,都是麵生的,那分明就是江宜祖和龔璿璣。
“我馬上派石裂帶人暗中保護他們,他們暫時離開反而好,如今流言蜚語,會傷害母妃。”
心瑤欣慰地握住他的手,卻看不懂他眼底複雜的神色,“雖然你是我的夫君,是我最親密的人,我還是想說,多謝!”
“傻瓜,你與我客氣什麼?我們是夫妻,父王也疼我,保護他和母妃,是我應該做的事。”慕景玄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好好躺著,不要輕易運功,我這就去派石裂追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