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祖忙安撫淺笑,“請皇後娘娘息怒!璿璣這幾日過得十分惶恐,難免胡亂揣測,請皇後娘娘見諒!”
他不這般袒護還好,一開口,拓跋榮敏反而更是怒火中燒,“龔璿璣你看看,誰才是真心待你的人!給你修座宮殿就是對你好了?在你的央求下納妾,就成了惡人!”
龔璿璣頓時臉色慘白,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簌簌滾落,打濕了剛穿好的袍服。
江宜祖忙遞給她手帕,無奈地懇求道,“娘娘,璿璣傷神,您就不要太苛責她了。”
“本宮苛責她?宜祖,換做我是你,我早就去殺了拓跋柔萱,讓拓跋樽也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拓跋榮敏一口氣吼完,頓時眼前一陣暗黑,她捶胸喘過一口氣,斥道,“本宮不等拜天,就要活活被你們氣死!”
懷淵帝忙握住她的手,“過去的事,朕需得承擔大部分錯,若非朕與宜祖巡視江南,也不會遇到璿璣,若非朕為了大周安寧,也不會把璿璣送出去,你要怪,就怪朕,不要遷怒宜祖!”
拓跋榮敏氣惱地冷笑,“沒看出來,皇上和宜祖倒是真感情!臣妾不過說他兩句,您這就心疼了!”
見兩人劍拔弩張,江宜祖無奈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懷淵帝也無奈,卻還是忍不住說實話,“朕與宜祖的確是真感情,朕沒有你們這些妃嬪,一樣可以好好的停止脊背走路,但是朕若沒了宜祖,朕就失了主心骨,朕沒有顏麵去見祖宗!”
拓跋榮敏頓時被刺傷,卻不怒反笑,“哼哼,既然如此,皇上甭管玄兒和心瑤的死活,隻和你的宜祖好好過日子便罷了!”
龔璿璣看著兩人爭吵,再沒了心思掉眼淚,卻又不敢冒然開口勸。
龍義趁著帝後吵得凶,忙湊近江宜祖耳畔,以僅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師伯,前麵幾個字是‘鳳女禍國’!”
江宜祖震驚地看他,龍義迅速避開他的目光,就叫嚷道,“師伯當心些,那蛇是有毒的。”
拓跋榮敏和懷淵帝頓時停止了爭吵。
江宜祖忙道,“皇上,皇後娘娘,請先讓臣瞧瞧這毒蛇吧,否則,恐怕真有人如璿璣這般揣測,這些蛇是因惹了天怒才出現的。”
懷淵帝吵得頭暈腦脹,挫敗地擺了擺手,別開臉不再看拓跋榮敏。
龔璿璣忙給兩人斟茶遞上前,勸兩人都喝點壓壓火氣。
江宜祖湊近木盆,看了看活潑地不像話的毒蛇,卻無意間注意到木盆內沾染了淺淡的紅色粉末。
他隨手撚出一縷真氣,精準打在蛇的七寸,婉妍攀爬的蛇,瞬間癱在木盆裏。
他在盆邊上抹了一點,擱在鼻前嗅了嗅,“稟皇上,正是這種藥粉吸引了毒蛇!”
剛翻過兩座山的兩匹戰馬,被攔在山穀中的群蛇驚嚇,迅速停止狂奔,揚蹄嘶鳴。
“殿下,就是此處了!”石裂拉住馬韁繩。
慕景玄忙抱著心瑤下馬,心瑤當即點燃了火把,去查看毒蛇的動靜。
慕景玄本要阻止她,見她聰明地拿著火把貼著地麵驅趕毒蛇,便隻是跟在後麵護著她前行。
“石裂,把兄弟們都叫出來。用樹枝打蛇,別留下血漬,若血滲透在地上,反而不好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