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璿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垂眸避開她太過犀利的眼睛,溫柔地幫她整了整舞衣,“我真的是怕昨晚的事傷害你,所以,才親自過來向你道歉的。”
“你不必解釋,你能為拓跋樽和拓跋柔萱死,也算感人至深,足見你的心擱在了誰那邊。今日,我就會把這件事做一個了斷,請你也有所準備。”
龔璿璣頓時笑不出,“你想做什麼?”
“第一,你剛生的那孩子,就不必認皇上為義父了,我叮囑了清茶和如意好好照顧他,你也隨時可以去探望他。”
“你說的是真的?”龔璿璣歡喜地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殘忍的孩子。”
心瑤擋開她的手,踱著步子,走去臥房更衣,“第二,事不宜遲,應該先把龔白芷嫁入太子府,你們龔家上下不都期望著龔白芷當太子妃麼,此事實在不應該耽擱。”
龔璿璣忙跟上她,“隻要白芷能保命,此事依著你也無妨。”
“第三,太子喜宴,最應該邀請的便是龔家的親戚了,拓跋樽和拓跋柔萱既然人已經到了京城,自然應該出席。”
龔璿璣越聽越是詫異,思前想後,沒有發現這其中有什麼能傷害拓跋樽和拓跋柔萱的,頓時鬆了一口氣。
“瑤兒,你如此以德報怨,我真的很感激你。”
心瑤在梳妝台前坐下,拿出昨晚準備好的藥瓶,“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龔璿璣視線落在她手上的藥瓶上,“這是什麼藥?”
“昨天我和妙回師父尋遍京城,才幫你找到的靈丹妙藥,我要你留在我爹身邊,陪他過完後半生。”
龔璿璣忙接過藥瓶,“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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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突然一道聖旨,將百官宣召入宮。
眾官員一頭霧水,入了宮門方知,太子竟要迎娶靖和王的孫女龔白芷為太子妃,一眾官員都禁不住直追禮部尚書——良妃宋昕茹的兄長。
“宋尚書,太子迎娶太子妃,依照皇子祖製,可不該如此草率地安排呀!你這禮部尚書也未免行事太過草率!”
“就是呀!”%&(&
“再說太子得了那種病,也不該成婚衝喜,這靖和王老糊塗了?竟在這會兒把孫女嫁入太子府!”
宋尚書哭笑不得,“各位大人,下官冤枉!因舍妹得罪肅王妃,這會兒還在禁足,下官怕皇上遷怒,已請病假許久,太子大婚之事,下官半點動靜不知。”
“你也不知?”一眾官員交頭接耳,愈發覺得這喜宴蹊蹺。
“聽說,之前與太子有了婚約的女子,已經全部退婚了。”
“可不是麼!”宋尚書說著,也不僅暗自慶幸。當初太子選妃大典之前,他那寶貝女兒患了瘟疫,否則,今日也該為退婚之事奔忙了。
正在他思忖著,突然一個人撞了他一下,他疑惑側首,就見是戶部尚書江淩雲。
“哎呀,淩雲世子,許久不見!聽聞您這些時日把戶部打點地井井有條,頗受皇上讚譽,恭喜恭喜!”
“宋大人客氣,本世子實在無喜可言,前兒一位與龔白芷十分相似的女子,在街上公然行凶,刺殺舍妹和妹夫,這筆賬本世子正不知該找誰算呢!”
“竟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