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瑤被他眼底的鋒芒震懾,忙退了兩步,“師兄,我沒去哪兒,我就去夜市逛一逛。”
“逛夜市?你逛夜市,害肅王府雞飛狗跳,害我龍鱗閣上下不得安寧,你爹剛帶著睿賢王府的府兵出去尋你,這就是你逛夜市的後果!”
心瑤被尋得震耳欲聾,狗血淋頭,無奈地歎了口氣,忙又作揖,“師兄息怒!心瑤真的錯了!”
龍璽不敢恭維地冷笑,“你若真去逛夜市便罷了!為何石管家說,你弄了情藥出去偷人?”
“啊?!”心瑤哭笑不得,“我……”
“偷不偷人的,大師兄就不必多問了,本王相信,瑤兒不是那種人。”慕景玄自大門外進來,隨手把手上的頭蓬和佩劍丟給迎上來的護衛,徑直走到心瑤近前,伸手環住她的肩。
心瑤一見他,便怒火中燒,抬手擋開他的手,“慕景玄,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別碰我!”
龍璽視線在兩人之間微妙流轉,忙把心瑤拉到身後,“慕景玄,你敢傷害心瑤?還記得當初我說過什麼吧?若你膽敢做傷害瑤兒的事,我就……”
慕景玄忙擋開他點在鼻尖前的手,“師兄,這是我們的家事,您就不要過問了!”“他站在他舅父那邊,他舅父和表妹、龔白芷都要殺我……”
兩人聲音碰撞在一起,聽得有些雜亂,龍璽還是聽清了心瑤的話,他狐疑地看慕景玄,“你讓龍威來打探拓跋樽的動靜,就是為保護他?!”
“我不是!”慕景玄氣結看心瑤。
“你——就——是!”心瑤氣得跳腳,“拓跋樽就是一卑鄙小人,當年偷走我娘親,收買龔家上下,還在我麵前表演深情,背後又和他女兒串謀龔白芷殺我……慕景玄,你是我夫君!你都做了些什麼?幫一個偷我娘的人做掩護做了那麼多年,現在竟然還保護他!”
慕景玄氣結,“江心瑤,你有沒有良心?我那樣做是保護你!”
“貓哭耗子!你去和你那老舅過吧,姑奶奶我不稀罕你了!”心瑤氣惱地咆哮,“從現在開始,我不要和你講話,你要鋪路就鋪你的陽關道去,別讓我看見你!”
龍璽似笑非笑地看慕景玄,“慕景玄,拓跋樽如今背棄百年盟約,以商賈身份,入了我大周京城。你不知要給心瑤一個合理的解釋,最好也去皇上麵前說一說,免得皇上找我龍鱗閣興師問罪。”
“皇上不會找龍鱗閣興師問罪,此事,本王已經解決了。”江宜祖環著龔璿璣的肩,自大門過道那邊過來,步履間與龔璿璣相視而笑,兩人姿態親密無間。
心瑤狐疑地疾步迎向父母。
母妃前一刻在那酒樓客棧見了拓跋樽,怎麼又能與爹有說有笑的?兩人竟仿佛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不禁懷疑自己看錯,也顧不得慕景玄和龍璽眼神僵持到了什麼地步,忙問:“爹,您怎麼把母妃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