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這時,信差策馬趕製,慕景玄見是自家信差,忙帶著他走到遠處,把他喚到近前,“何事?”
信差忙俯首遞上信筒,“是大管家的親筆信!”
慕景玄大惑不解,他前往北月那幾個月,大管家石晉也不曾寫過信,這怎麼不到兩日,他老人家竟巴巴地送信過來?!
他一邊忙著拆解封蠟的竹筒,一邊隨口問道,“家裏可發生了什麼事?”
信差搖頭,示意他先看信。
慕景玄抽了竹筒內的字條打開,上麵莫名其妙地隻一句話,“王妃因獨守空房,要紅杏出牆。”
這時,山腰上的石頭轟然塌落,地麵被震得晃了晃,煙塵如霧,耳朵裏嗡鳴炸響,他抖了抖手上的字條,不禁懷疑心瑤得罪了石晉。
“石晉這是在開玩笑吧?!”良久,他才尋到自己的聲音,眼睛銳利威嚴地盯著信差。
信差捂著耳朵,看清他的口形,忙搖頭,“殿下,管家可是從來不會開玩笑的人呐!”
慕景玄又看字條,卻死也不信心瑤會紅杏出牆。
若真有此事,龍鱗閣勢必第一個稟報父皇,父皇必第一個知曉,絕不容這等家醜暴露給外人。
而真正有本事勾引著心瑤紅杏出牆的,無非就是龍璽,龍璽也不是那種人。
他忙朝山崖上的龍威擺了擺手,龍威飛身落下來,狐疑挑眉看了眼信差,見慕景玄遞上字條,頓時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笑。
“殿下,小師妹若是要紅杏出牆,可誰也攔不住她,肅王殿下你沒做對不起小師妹的事吧?”
“本王身在此處,如何做對不起她的事?你不是從旁盯著本王麼?”慕景玄哭笑不得,深感冤枉,他無奈地責問信差,“家裏這兩日可去過什麼人?”
“靖和王前兩日晚膳時,去府內鬧了一場,王妃娘娘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了,然後睿賢王夫婦就吵了一架。不知怎麼的,睿賢王妃就離家出走了,王妃娘娘和睿賢王都沒派人去找……卑職來時,王妃娘娘一切如常。”
龍威詫異挑眉看慕景玄,“睿賢王妃為何突然離家出走?睿賢王不惜背負背叛大周的罵名才尋回她。”
慕景玄卻並無意外,那日在街上,龔白芷刺殺,必有高手相助,那高手定然是與睿賢王妃有關。睿賢王妃除了當過北月後妃,再沒結識過旁人,顯而易見,那人定是舅父無疑。
“龍威,你去一趟龍鱗閣,查看拓跋樽的動靜。”
“拓跋樽?”龍威看戲的興致銳減,“現在不是應該徹查小師妹是否背叛了你麼?為何要去查拓跋樽?”
慕景玄懶得對他解釋,“你速去速回,不得有誤!”
龍威委實不願替他跑腿,戲謔地道,“要不要我幫你去王府看一看小師妹的動靜,她若真的紅杏出牆……”
“不用,我相信她絕不會做背叛我的事。”慕景玄說完,轉身就去命工匠們清理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