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恩怨是要化解才能解開的,若自家人都要自相殘殺,隻會被旁人看了笑話,久而久之,景玄也會疏遠你!”
心瑤倒是不怕誰疏遠,慕景玄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她也想念著親戚關係,給龔白芷一次機會,但是前世今生,太多次算計,她已經忍無可忍。
“爹,昨日我那表姐要殺我時,可是眼睛也沒眨一下。您要留住母妃,不是這樣討好她就能留住的,回頭女兒幫您想個更好的法子。”心瑤說完,就喚方來,“走,咱們去用膳。”
方來尷尬地忙朝江宜祖俯首,“王爺息怒,卑職告退!”
心瑤出來正堂,見龔璿璣神色複雜地立在廊下,泰然朝她行了個告退禮。
龔璿璣忙道,“晚膳擺在湖邊的亭子,菜還熱著。”
心瑤沒應聲,轉身就走。
方來忙對龔璿璣提醒道,“王妃娘娘,郡主是您的親生女兒,她的死活,您也過問一下,昨天馬車斷成了兩截,龔白芷背後必有高人相助。”
江宜祖聽得心頭一凜,嗬斥道,“方來,你怎麼不早說?!”
方來忙轉身朝門裏俯首,“殿下和郡主都交代了,不準卑職在王爺和王妃麵前多言,怕二位憂心,那高手不隻是聽力超凡,內功也不漏痕跡,就連殿下也是事後才發現馬車碎得詭異。”
江宜祖擺手示意他退下,脊背靠在椅背上,見龔璿璣進門,他忙起身下去台階,“璿璣,這件事,必然還有蹊蹺……”
“白芷刺殺心瑤和景玄,犯下的是死罪,太後能給她賜婚,留她一命,也算是恩典,宜祖,此事你不必再去求皇上開恩,至於那高手,也叫龍鱗閣的人暗中查一查吧。”龔璿璣說著,就低下頭,心中卻莫名蹦出一個推測。
江宜祖卻不想兩家人見麵,相互憎恨。也看出,她神色怪異,明顯有所隱瞞。
“璿璣,你去勸一勸白芷,若她樂意嫁給十殿下,我去找太後聊一聊,前陣子寧柔和寧珞也都想讓白芷當兒媳,但慕琰和恪親王世子,都不及十殿下。”
龔璿璣感激地忙雙膝跪地,“之前的恩怨,已經是一筆糊塗賬,但是今次,是我欠了你!”
江宜祖隻是僵硬地扯了下唇角,本想扶她,心頭卻百感交集,也明顯感覺到她刻意疏遠,於是抬起的手又垂下去。
“璿璣,你不必與本王客氣,你隻需記住,你是瑤兒的生母就好。”
龔璿璣跪在地上驚恐地顫了一下,忙道,“你不必提醒,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江宜祖側身經過她,走到門檻處,又若有所思地轉頭看她,見她跪在原處沒起,且脊背有些僵硬,忍不住又道,“璿璣,本王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龔璿璣迅速站起身來,收拾心頭的千頭萬緒。“何事?你說。”
江宜祖:“皇後拓跋榮敏,乃是北月帝拓跋樽的妹妹,北月帝素來疼惜她和景玄,此次封後大典,皇上廣邀鄰邦使臣,他——勢必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