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個假太子,差點輕薄歡兒,所幸這丫頭激靈,發現了那男子身上沒有疤痕,這才保住清白。”張姝擺手,示意歡兒去內室的床榻上等著。
歡良媛雙眸幽幽羞赧,望了眼慕昀修,便進去內室。
慕昀修尷尬地看了眼母親,忙斟茶遞上前,“母親,兒子的私事,您還是別過問了。”
張姝氣惱地沒有接茶,“昀修,你可不能胡鬧,今晚我處置了夏芹和冬兒,今晚的事,若被你父皇知曉,你必死無疑!”
“母後放心,父皇不會知曉!”慕昀修押著聲音說道。
他話剛說完,伺候張若蓮的大夫就急匆匆地奔進來,“稟夫人,稟太子殿下,若蓮小姐不肯服墮胎藥,還派了丫鬟去宮裏通報,卑職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皇嗣之事,非同小可,夫人要不要去請太後和皇上定奪?”
張姝看慕昀修,“今晚你必須臨幸歡良媛,難得你皇祖母瞧得上她。為娘替你攔下那丫鬟,張若蓮已經不是你的奉儀,你也沒有必要再去在意她。”
“多謝母親!”慕昀修忙跪地行禮。
張姝無奈地歎了口氣,忙下令人備馬。
慕昀修進入內室,見女子乖順地躺在床榻上,大眼睛瑩亮地望著自己,他遲疑了一下,便和衣躺下。
歡良媛佯裝疑惑地道,“張若蓮有了殿下的骨肉,是好事,殿下為何逼著她墮胎?”
“換做心瑤,她不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肅王妃竟是如此寡淡之人麼?”
“她自幼沒有母親,脾性本就孤僻些,她的父親也不太表露對她的疼寵……”慕昀修不動聲色地說著,擁著女子入懷,不動聲色地看女子的眼神,見她的詫異和驚訝不是偽裝,才相信她和心瑤並無瓜葛。
女子歎道,“如此說,肅王妃是一位可憐的女子。”
慕昀修失笑,“她不可憐,當發現本宮送給若蓮的東西,她看出本宮和若蓮有些不尋常,她的眼神就更冷,那身體裏住了一隻索命的厲鬼,看到本宮,那隻鬼就會發作。”
慕昀修說著,目光落進她眼底,忽然忍不住咬牙切齒,“她為了拒絕本宮,無所不用其極!”
歡良媛輕歎,“臣妾也曾聽說過一些事,她為殿下被囚璿璣閣十幾年,殿下卻喜歡了張若蓮……尋常女子恐怕早就發瘋發狂!”
“可她在慕景玄麵前,卻不同。”慕昀修諷刺地揚起唇角,“之前,本宮知道,景玄常去璿璣閣後的櫻花樹上偷看她,本宮一次也不曾阻止,本宮以為,她同樣會淡冷地對待景玄……”
“她清楚地看到了太子殿下的惡,自然會覺得肅王殿下的好。人都是如此,受了傷,本能地便尋找療傷的藥。”
“你呢?”
女子忙捧住他的臉,鄭重地說道,“殿下就是臣妾療傷的藥啊!殿下若還喜歡肅王妃,把臣妾當成她也無妨,臣妾隻想時時刻刻陪著殿下。”
“歡兒你不必如此,本宮雖喜歡心瑤,卻從來不信感情,本宮是當帝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