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玄隨手從樹上抓了一把樹葉,真氣凝灌葉子,隨手一揮,樹葉分散飛出去,鋒利如飛鏢,直接洞穿那幾個說話的人的脖頸……
眼見著同伴自樹上墜地便再也不動彈,一群黑衣人忙都從樹上飛下來,拿火折子照了照地上的幾個身體,卻正見同伴脖頸上血流汩汩,卻沒有找到凶器。
“來者何人?為何不聲不響地殺人?”
“有本事滾出來,咱們單打獨鬥。”
慕景玄飛身落在路中央,“若單打獨鬥,恐怕你們死的更快,一起上吧。”
“狂妄!”一個黑衣人咆哮著抽劍衝上前,卻突然就仰摔在地上。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再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也看清了,洞穿同伴脖頸的,是一片樹葉。
“你……你……你到底是何人?”
“你們要殺的人——慕景玄!”慕景玄說完,隨手一抬,周圍飛葉走石,每一片葉子,都成了殺人的利器——
頃刻間,黑衣人無一幸存。
慕景玄吹了一聲口哨,靂火自林中奔出來,乖順地走到他麵前。
慕景玄抬手撫了撫馬兒的臉,縱身上門,這就要走,卻見樹冠上又飛來十幾個黑衣男子,所不同的是,他們身穿黑色龍鱗鎧甲,個個快如飛鷹。
“來者可是龍鱗閣弟子?”
一眾黑衣人落地,恭敬地一字排開,“讓肅王殿下受驚了,末將等是奉小師妹的囑托,特來接應殿下。”
慕景玄失笑,“本王臨別時,特意囑托龍璽好好照顧王妃,不準王妃受半點委屈,看樣子,王妃提心吊膽,在京城並不太好。”
“小師妹她……很好,請殿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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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不亮拓跋榮敏就起床梳妝,準備給太後請安。
心瑤也忙跟著起床洗漱,小心地探看拓跋榮敏的臉色。
拓跋榮敏察覺她的眼神,忙道,“你爹和皇上多年的兄弟,皇上再糊塗,也斷不會懷疑你下毒。他若真懷疑你,也不會讓你舒坦地呆在本宮這裏。”
心瑤忙道,“心瑤沒有怨父皇,隻是恨慕昀修惡人先告狀!”
“他是太子,你恨死他又能如何?!”拓跋榮敏扶了扶巍峨的驚鵠髻,“你臉色不好,就不要給太後請安了,多睡會兒。”
心瑤滿心難受憋屈,一想到那些妃嬪可能七嘴八舌地非議,便又忍不住生氣。
“心瑤還是跟著一起去請安吧,萬一那些妃嬪指指點點,心瑤一力承擔,絕不讓母後受任何委屈。”
“你的孝心,為娘心領了!太後若見了你吃不下早膳,你少不得又被你父皇訓斥。”
拓跋榮敏穿戴好,見心瑤顰眉糾結,又安慰地對她一笑,“本宮點個卯就回來,就算妃嬪們非議,也傷不了為娘。”
心瑤送拓跋榮敏出宮門,返回來洗漱梳妝好,換了宮袍,便屏退左右,服了一顆妙回煉製的提升內力的丹藥,便盤膝坐在床上運功調息。
自打慕景玄離開,她已養成了習慣,睡不好時,便如此調息修養,不但能緩解疲累養精蓄稅,內力也突飛猛進。
龍威自後窗無聲進來,在床前立定,正見她周身幻白的光暈瑩瑩閃爍,內力在周身流雲般翻滾湧動,沉厚綿綿,仿佛一股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