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瑤恍惚轉頭,對上他關切地眼睛,迅速眨了眨眼睛,把衝到眼眶的淚逼回去,迅速揚唇角,“沒事啊!隻是這裏風冷,吹得鼻子和眼睛有些難受。”
慕景玄直接把她帶離人群,直把她拉到了湖邊,“是不是在永安宮又受了委屈?”
心瑤本想隱瞞他,又怕他疏忽防備。這個男人是自上輩子就愛著她的,如果她真的瘋癲了,亦或死了,她無法想象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轉頭看了眼正忙於審問的慕懷淵的蘇漓央,踮起腳尖,手括在他耳邊低語提醒,“還記得昨晚我拿那東西泡了酒麼?”
慕景玄因她親昵的舉動,氣血頓時異樣,聽清了她的話,心底又驟然惡寒,他轉身就要去找蘇漓央算賬……
心瑤忙摟住他的腰際,健壯偉岸的身軀就像一頭猛獸,把她帶得差點摔在地上,“慕景玄——你這樣做,正順了她的心意,讓我離開你!”
慕景玄頓時冷靜下來,他摟緊懷中的單薄的身骨,心疼得無以複加。
“傻丫頭,你以為她真的疼我麼?她既要除掉你,就沒顧忌我的生死。”
“我也有錯,不該忤逆她。她是為保護你,那上官將軍和廖將軍是要你和青硯償命……”
慕景玄氣怒難平,一腳踹在湖邊的樹上,兩臂才能環抱的大樹,轟——搖搖晃晃,倒在了湖麵上。
遠處審問懷淵帝和蘇漓央都驚愕地看過來,有女子驚嚇得尖叫,“天哪!那麼粗的樹,怎麼倒的?”“風刮得吧?”“還好沒有倒向這邊,否則都把我們砸死了!”
蘇漓央望過去,正對上慕景玄殺氣陰沉的目光,她腳下王後踉蹌了一下,拓跋榮敏眼尖地忙扶住她,擔心地大聲問道,“景玄,心瑤,發生了什麼事?”
懷淵帝也慌得問,“玄兒,有沒有傷著?”
“父皇,您該問皇祖母,到底想要做什麼,她若不想兩位嬤嬤呆在肅王府,大可以把她們傳召回來,沒有必要這樣害她們。”
“景玄的意思是,太後娘娘日理萬機,疏忽了管教兩位嬤嬤。”心瑤忙堆上笑,“妙回大師在肅王府暫居,或許,可以給兩位嬤嬤醫治。”
懷淵帝沉吟嗯了一聲,“既然兩位嬤嬤是呆在肅王府的,就送過去讓妙回大師救治吧,等她們恢複清醒,再細加審問。”
護衛們忙齊聲道,“是!”
眾人陸續散去,心瑤扣住慕景玄的手,擔心地看他,“今日要回門,我們應該開心些……爹和祖母不知宮裏的事,若見我們臉色不好,勢必多揣測。”
“我知道。”慕景玄環住她的肩,無奈地壓下怒火,“以後,不要再入宮請安,那些人也沒有必要理會。”
“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心瑤依進他懷裏,低柔地關切道,“如何?你今日早朝可順利?”
慕景玄繃著臉說道,“因捐了銀子,父皇賞了一副畫,是他在朝堂上當場用黑墨畫的鐵公雞。”
“噗——咯咯咯……”心瑤頓時繃不住笑,臉兒悶在他懷裏,笑聲咕咕地沉在他的懷抱裏。
慕景玄反被她奇怪的笑聲逗笑,寵溺環住她的肩,低頭說道,“本來我打算明日去乞討,你穿成這個樣子,咱們是沒法子乞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