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說謊解圍,也得找個像樣的有說服力的理由。
江宜祖是正要說水患的,還好他多準備了一條理由,於是,忙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畢恭畢敬地雙手呈遞上前。
懷淵帝疑惑地接過來,就見信封上什麼都沒有,再抽出裏麵的信紙,更是一片空白。
慕昀修和慕景玄都伸長脖子看向台階之上,兩人神情各異,一個揣測,一個疑惑,卻都謹慎地不敢多問。
懷淵帝見他們看過來,火速把信收入袖中,卻氣得渾身哆嗦,“宜祖,你這是要鬧哪一出?”讓他堂堂帝王,臨場發揮來對付兩個兒子呢?他現在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再說,這倆也都不是好糊弄的。
江宜祖惶恐地忙跪下來,“啟稟皇上,臣也是剛剛收到這封信,臣實屬無奈……”
“你……無奈?你無奈你讓朕看……”
問題是,這信上真的一個字都沒有啊!就是一張無字天書!
“宜祖,你到底想做什麼?”他可是火燒眉毛了,“剛才景玄鬧著要和你女兒一起死!”
江宜祖驚愕地看慕景玄。這臭小子瘋了!
慕昀修冷笑,“父皇,您不如幹脆成全了七弟!”
“好啊!”慕景玄冷笑應著,黑豹般,撲上去就一把掐住慕昀修,凶悍地將他推搡在地上,死死扣住他的脖頸,“我先殺了你,我和心瑤再去死……如此,父皇清淨,天下人都清淨!”
“哢哢哢……咳……父皇,救命!”慕昀修仰在地上,憋悶地舌頭前伸,兩眼突出。
黑煞撲上去,一把扯開慕景玄這就要出手……
懷淵帝恐慌的暴吼,“都住手!”
江宜祖大聲地高呼道,“皇上,臣剛收到那信,也是……如七殿下這般激動震怒!”
慕景玄大惑不解。
慕昀修也安靜下來。
江宜祖卻突然眼淚都滾出來,“沒想到臣的嶽父上次應召入京時還好好的,上個月竟突然重病,剛剛這封信,便是……他急著要見心瑤一麵,在信上百般懇求,又提到璿璣的過往,宜祖也實屬無奈!”
懷淵帝當即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心裏歎一句“妙計”,臉上卻不搭調地頓時一臉悲慟。
“靖和王他老人家竟病重?為何世子們都沒有稟報朕呢?這可如何是好?”
慕景玄不動聲色地看著父親賣力的演,著實豔羨他和江宜祖這番兄弟之情,配合如此之默契,難怪當年能擊敗一眾兄弟,坑蒙拐騙了全天下!
慕昀修卻皺著眉頭,不知該說什麼好。“父皇,既然靖和王病重,兒臣自請陪伴心瑤前去探望!”
“太子的心意,小王心領了,但是太子一身重傷,實在不便奔波。”江宜祖說完,又望著懷淵帝沁出兩滴眼淚來。
懷淵帝默契地慨歎點頭,“太子,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眼下,心瑤也身受重傷,淩雲又要與坤珠郡主成婚,臣實在走不開,臣懇請皇上冊封方來為郡主護將統領,與妙回神醫一起去往江南,若妙回神醫去了,嶽父他老人家興許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