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柳試探道,“娘娘,您這樣打探那丫頭的動靜,可是有意為殿下求娶心瑤為皇子妃?”
“本妃倒是沒有這心思,本妃的兒媳是北月公主。”
“依著奴才看,娘娘可以有。皇上隻說擱置婚事,便是在甄選太子,江心瑤這太子妃還是太子妃,娘娘是要當太後的人,何不把心思放長遠些?依著奴才看,娘娘也是最又希望當皇後的!”
“說什麼蠢話?!”拓跋榮敏壓著聲音怒斥,“給本妃滾出去!”
潘柳堆著笑行了禮,見她眼底卻沒有半分怒色,恭順地退到門口,這才轉身出去。
走到宮苑中,他舒心地抬頭看了看櫻花樹宏大的樹冠,優雅甩了下拂塵,便揚起唇角。“傻丫頭,為師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若真的放棄,可就不配當為師的好徒兒!”
拓跋榮敏在殿內卻心焦又歡喜,踱著步子,來來回回停不住。當皇後的事兒,從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如今張姝被貶,寧柔被禁,她協理後宮……這是一個好機會!而她要當皇後,萬萬少不得江宜祖的幫輔。
吉婭闖進來忙俯首道,“娘娘,那江心瑤應該好好教訓一番!”
“你既有這樣的心思,就該亂棍打死!江心瑤是殿下與本妃的救命恩人,相爺又送了本妃櫻花樹,本妃豈能恩將仇報?!”
吉婭忙跪在地上,“娘娘可是答應了,讓奴婢指婚給殿下當侍妾的……”
“你急什麼?殿下還未娶妻,還輪不到你惦記!”
“可……江心瑤分明就是在勾引殿下,她和太子……”
“本妃的生辰在即,江家萬萬得罪不得,你若敢給本妃生事,本妃定不饒你!”
拓跋榮敏說完,頓時又想起吉婭剛才拖拽景玄袍袖的情形。
“吉婭,你給本妃記住,皇上最忌諱宮女勾引皇子,以後當著人前的麵,少與景玄拉拉扯扯!”
“是。”吉婭順從應聲,心裏卻壓著一團妒恨和不甘。
趁著拓跋榮敏沐浴更衣,吉婭出來昭純宮,直奔賢妃的明瑟宮,經過通傳,進入寧詩嫻寢殿的書房內。
房內桌案前,寧詩嫻正抄寫經書,卻隻是握著筆端著個空架子,眼睛也沒盯在紙上,而是眯成了一條縫,脖子搖搖晃晃打著瞌睡……
“呦!寧小姐還在抄寫佛經呢?”
寧詩嫻猛然回過神來,不悅地瞪向嘲笑自己的不速之客,“你這賤婢,誰準你進來的?!”
吉婭聽著她口中的“賤婢”刺耳,故意大聲地說道,“那江心瑤真是過分,害得寧小姐如此受太後重罰!”
“閉嘴!”寧詩嫻最忌諱便是“江心瑤”三個字,一想起那女子萬眾矚目的一舞,便妒火中燒……
吉婭忙上前堆上笑,取下她手上的筆,小心地搭在硯台上,這就給她揉捏肩膀。
“剛才奴婢見德妃娘娘也被江心瑤氣著了,此來與小姐商議,如何給江心瑤一個教訓,為娘娘分憂,順便給寧小姐送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