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來擋開阻攔的王若楓,徑直去了前麵引路。
王若楓這才發現,一行人是要去妙回的院子。
他忙又追上心瑤,“心瑤,那位神醫甚是古怪,自打入了我家,從不見客!”
剛過了一道月洞門,江若蓮便一瘸一拐地搭著丫鬟的手,堵住了帶路的方來,漫不經心地撫了撫自己身上銀紅的紗袍。
“表哥,怎麼領著一幫子外人,在院子裏亂闖?舅父舅母若知道你帶了這小賤人前來,定然饒不了你!”
“若蓮,心瑤是來接你回家的,你趕緊去收拾一下,這就跟著心瑤回去吧。”王若楓早就厭煩了江若蓮在府中耀武揚威。
“哼,我才不回!”江若蓮不禁懷疑,父親已經知道她和慕卓衍在假山下私會的事。她被寧珞的人綁回江府之後,唯恐被罰,好不容易私逃出來。“江心瑤,我警告你,卓衍已經是我男人,你這輩子,休想和他在一起!”
心瑤懶得在乎卓衍的清白。“既然如此,你應該搬去恪親王府,在這兒住著,豈不是給王家添麻煩?!”
“我……”江若蓮頓時不知該“我”什麼好。
心瑤不耐煩地拿馬鞭擋開她,親帥一行人緊隨在方來身後,闖進妙回所居的小院內。
院中卻一切完好,擺設整整齊齊,且床榻上放著一個打包好的土黃色包袱,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心瑤看不出端倪,示意護衛們翻查線索。
“你們幹什麼?這些擺設都是我舅父的寶貝疙瘩……你們且得仔細著,摔爛十倍奉還!”江若蓮忙衝到心瑤身邊,尖利地扯著嗓子暴吼,“江心瑤,這是我舅父家,豈容你如此放肆!我的傷還沒好,我也不容你帶走妙回神醫!”
心瑤手上把玩著剛從擱架上拿下的瑪瑙瓶,心頭漣漪微動,“如此說,你們沒有害死妙回?!”
“我重傷,我娘親重傷,我舅舅重傷,我們都被你害慘了,我們豈會傻得害死妙回?!”江若蓮氣惱地尖利咆哮。
心瑤嗤笑“你們若不害我,豈會被嚴懲!都是活該!”
“你……”江若蓮不服氣地這就要辯解……
“江若蓮,我不是為你而來,你若再故意挑事兒,我定讓這裏的人知道,你是如何勾引卓衍,如何被寧珞嚴懲的。”
江若蓮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起寧珞手上凶狠刺下的簪子,頓時打了個冷戰,便負氣摔門出去。
王若楓忙追出去,“若蓮,你昨天得罪了恪王妃嗎?你……你不是說恪王妃很喜歡你麼?”
“恪王妃一直都很喜歡我啊!你別聽江心瑤說謊!明兒說不定卓衍世子就來下聘禮呢!”江若蓮說著,便兀自咯咯嬌笑起來。
心瑤聽著兄妹倆的話音漸行漸遠,才走到床邊,打開妙回的包袱看了看,除了替換的衣服,便是醫書、藥瓶,還有一個用手帕包裹的未燒完的紙,這紙甚是奇怪,竟隻燒掉了她的名字和日期,隻留了一個字“逃”。
方來帶人找了半天線索,也沒有找到,忙上前來對心瑤稟報打手勢,“妙回大師可能是自己離開的,裏裏外外都沒有打鬥的痕跡。”
“不,妙回不是自己走的,他是被人擄走的。”
“誰?”
“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