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洛腳步不穩的走下車,親眼看著花匠小跑過來,用修剪花枝的大剪刀剪壞了這價值百萬的衣服。
她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穆夜爵回眸,冷漠的說:“被其他男人碰過,太髒。”
葉洛洛呼吸一窒,總覺得他說的不是那件衣服,而是她。
外麵鬧了這麼大的動靜,讓屋子裏的王叔聽到了。
他小跑著過來,卻發現少夫人發絲淩亂,竟還有些衣衫不整。
被人這麼看著,葉洛洛心裏酸澀。
“少爺,這是怎麼了?”
王叔來到穆夜爵身邊,殷切的詢問。
他卻不說話,神色冷淡的略過王叔,一個人進了別墅。
王叔見穆夜爵不講,就隻能把關切的眼神落在葉洛洛的身上。
她勉強的僵硬一笑:“沒事。”
努力忽略掉王叔和花匠們的異樣目光,葉洛洛灰溜溜的上了樓。
回到房間,沒有看到穆夜爵的身影。
她猜測,那個男人又是去書房了。
這樣很好,起碼看不見他的時候,能自在些。
‘叩叩叩’
葉洛洛蹙眉,起身去開門。
門口,是王叔那張慈愛的臉。
“王叔?有事嗎?”
“少夫人,剛才我看您的胳膊流著血,所以拿藥箱來給您上藥。”
王叔的話像是寒冬裏的一抹火光,暖了葉洛洛的心。
“謝謝你王叔,我自己來就行了。”
她連忙接過藥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王叔看著葉洛洛,語重心長的說:“您別怪我多嘴,少爺的脾氣是有些古怪,可他心是善良的。要是他做了什麼,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我不會怪他的。”葉洛洛勉強扯起一抹笑容。
怪?
她倒是想,可惜……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資格。
關上門回到屋,葉洛洛拿出酒精棉擦著傷口。
偶爾她會想,要是母親沒有去世的那麼早,會不會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又或者……
她的前夫沒死,自己是不是也不至於這麼慘?
手機在口袋裏嗡嗡作響,才將她從各種假設跟回憶中拉回現實。
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姚靜靜那丫頭。
於是,迫不及待的點了接聽:“靜靜,你怎麼這麼久才打電話給我啊?”
“怎麼啦?想我啦?”姚靜靜的聲音還是那麼活潑俏皮,這與她的工作,還有平時給人的形象跟感覺,截然相反。
葉洛洛握緊手機,眼圈漸漸發紅。
“當然想你了。”
這個世界上,她隻剩下這一個好姐妹可以交心了。
“傻妞兒,等我忙完這陣子,就會回去看你的。”
姚靜靜知道葉洛洛過得並不好,可惜自己沒錢沒勢,隻是一名法醫,在經濟上幫不到她。
“好,我等你!”
“對了洛洛,我打電話給你並不是為了敘舊。而是有件事想告訴你。”姚靜靜抿起唇,收斂起笑容,突然正色。
這讓葉洛洛沒由來的緊張:“怎麼了?”
“我最近到C市做交流,交流會上說起了最近一起滅門案。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死者中有一人是左撇子。看了他屍體的照片以後,我忽然想起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