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詐死,從而將自己排除在外,而後偷偷放出三國聯盟反抗雪域的消息,引曾經中原霸主的力量來對付現在中原上最強的三國之二,坐收漁翁之利。
真的是好手段!
不過,這世間,可不是隻有他司馬聖翼一個人會借力的。
嘴角微微勾起,一個計謀便上了心頭。有了計謀,東方擎蒼胸膛之中的憤怒倒沒有那麼洶湧了,他快步走到書桌旁邊,執筆潑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一封密信便寫成了。
輕輕吹了個口哨,屋子外麵不久便響起了鷹鳴的聲音。
“去吧,小東西,把這封信原封不動地送到北牧蕭太後手中。”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東方擎蒼將信紙封入鷹翼之中,而後拍了拍蒼鷹的羽毛。
蒼鷹接收到命令,立刻展翅,沒入湛藍的天空之中。
草原和中原的距離太過遙遠,普通的信鴿沒有辦法完好的傳遞消息。這一次,他東方擎蒼,要司馬聖翼也跌一個大跟頭。
草原,拓拔。
攻打城池的事情,一時半會並不能結束,因此,北牧的兵馬便駐紮了下來。雲舒的營帳在千軍萬馬的正中央,四周是唐古源、慕容將軍、融將軍等人的營帳,整個北牧的大軍進退有度,士氣高漲。
此刻正認真琢磨著兵書的雲舒並不知道,一直可以要她性命的書信正在從燕雲的國土向著北牧那皇宮深處而去。
此刻最讓雲舒頭疼的,便是此後的城池之戰怎麼打。
畢竟不是兩軍正麵相對,她的本事甚至連一分都發揮不出來。
不過,對於這件事,雲舒也知道,急也沒用,因此隻能沒事跟著慕容將軍,學習學習,僅此而已。
日子忽然變得閑暇起來,雲舒反倒有些手足無措,經常一個人瞧著太陽的東升西落,思緒遙遙移轉,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那個男人,最初的名聲,便是戰神的稱號。
小小年紀,不足8歲便在世界上打出了屬於自己的名聲,果然,領兵打仗還是要靠天賦的。隻是,為何心卻開始痛了呢?
還以為不會疼了呢,怎麼一想到他,便心痛到無法呼吸了呢?
微微低頭,手臂之上蔓延著的刀傷箭傷,觸目驚心。很多傷早已經結痂脫落,留下點點比肌膚稍白的痕跡,但更多的卻是新傷疊舊傷,所以一直都沒有好。
想想,這哪裏像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嬌生慣養的女孩兒的手臂呢。
微微苦笑,前世今生,她依舊過不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啊,總是避不開刀光劍影。
不過,這樣也挺好。至少,自己能夠把自己護周全,更不至於因為脫離了人的保護而斃命,不向某個混蛋……
胸口悶悶的,就好像有東西鬱結於心,如重重迷霧一般,壓得人無法呼吸。
衣袖之中的雙手微微翻轉,匕首出竅,雲舒拿著匕首,直接朝著自己那已經結痂的手臂重重地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