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一處十分隱蔽的所在,一道略帶慍怒的聲音從房屋之內傳了出來,帶著深深的威懾。這聲音,如果雲舒在的話,肯定會發覺,這是她朝思暮想的聲音。
“舒兒沒有跟過來,反而去了北牧?”
“是。”
“到底什麼情況!”語氣裏帶著滿滿的慍怒,以及深深的毫不掩飾的擔憂。
“不知道。”
“不知道?”微微上揚的語氣,裏頭的怒氣比以往更甚。
勝利拿下拓拔最大的險關,北牧的軍隊士氣高漲。不過,雲舒並沒有讓這群人休息太久,而是發布指令,整頓休息之後,立刻朝著拓拔下一個城池進攻。
不過有了先前的勝利,戰士們的士氣都格外高昂,對於雲舒的崇拜之情也達到了頂峰。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雲舒拿捏得很準確,加上冷兵器時代不比現代,首領都是一馬當關衝在最前方,而不是躲在大營裏。
對於雲舒而言,這樣反而是最好的。
行軍打仗這些東西,她不會,但是單打獨鬥她從來沒有怕過誰,因此一路上所過的所有關卡,麵對的所有將士,在雲舒的手下,都過不了十招。
將領身先士卒,的確可以鼓舞士氣,但是一旦落敗,同樣可以泯滅士氣。
因此,一路上,雲舒就好像開了外掛一般,直搗拓拔的都城。
而匈奴的僵局,在雲舒破開拓拔族的天險以後,便解了。
拓拔當機立斷班師回朝,應對北牧的強敵。匈奴一時半會拿不下來,但拓拔那邊,甚至連一時半會都堅持不了。
班師回朝還需要時間,可雲舒這邊,便如同開了外掛一般,幾乎是一日千裏的步速,等到拓拔族的大軍回歸都城的時候,雲舒的大軍已然圍困住了大半個拓拔領土。
“過來,我給你上藥。”休息間隙,唐古源皺著眉頭招呼著雲舒,手中的藥箱被他裝得滿滿的。
“嗯。”瞧著唐古源,雲舒倒也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解開後背上的衣裳,任他上藥。
醫生的眼中,沒有性別之分。她也是醫生,對此並沒有太過介意。
不過,如果那個人他還在的話,估計會沉默著趕走唐古源,自己給她上藥吧。那個人的醋勁,向來都很大。
可是,心卻忽然痛了起來。
她不願意去想他,她害怕自己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所以,她刻意回避這關於他的一切。
可是,記憶永遠騙不了自己。她可以在外人眼裏刀槍不入,可以絕口不提往事,可是,每一次,麵對著像似的畫麵,她都無法避免地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曾經在一起的時光。
司馬聖翼啊,你可真是狠心,竟然舍得拋下我。
你可記不記得,曾經你可是許諾過我一輩子的人,我的一輩子還隻過了一半,你去了哪裏呢?
瞧著一瞬間陷入悲傷氛圍的雲舒,唐古源眼底深處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心疼。
這樣的她,真的讓人無可奈何啊。
“好了,傷口處理好了,下一次上戰場,能不能不要這麼拚命呢?”唐古源輕聲開口道,語氣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