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宮初希和諾魯還是住在一起,不過在安排好諾魯之後她便出去了,說是需要找一樣東西,而諾魯也很聽話的老老實實的留下了,不過在宮初希關上房門之後,諾魯便把自己手上抱著的虎崽子扔到了一邊,臉上有著一絲嫌棄的神色。
伸手一揮一個結界便籠罩上了這個房間,諾魯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伏趴在他腳邊做臣服狀的小家夥,神色中忍不住露出了一絲不耐的神色。
“神魂寄居,波爾卡,你可是好手段啊。”
那個小老虎聽了諾魯的話頭低的更低了,就連它那幼小的身子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不過他也是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境界了,所以它也隻能硬著頭皮顫抖著聲音說道。
“吾王,是老臣的錯,老臣不應該隱瞞自己的能力的。但是,吾王,看在老臣兢兢業業了一輩子的份上,就赦免一次老臣吧。”
對於他的請求諾魯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神態悠然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揮手之間手上出現了一盤洗好的水晶葡萄放在桌子上,不緊不慢的放到自己的口中。
看諾魯不說話,波爾卡忍不住有些慌了神,為了戴罪立功,他馬上把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在諾魯消失之後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吾王,老臣是占不到了吾王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吾王應該是知道的,想要占不到吾王的事情是非常困難的,老臣也是舍棄了自己的肉身,以自己的肉身為祭品才模糊的知道了這個地方,迫不得已老臣才會出此下策,寄居在陸地生物的身上純屬意外,老臣,老臣也是沒有辦法了啊。”
說著說著,那雙滄桑的虎目中便流出了渾濁的液體,他的聲音同時也變得異常的淒涼。
“那個亂臣賊子不光占領了水晶宮和海底的百分之六十的控製權,還把一些戰鬥力不強的海族人直接貶為了奴族成為了其他海族人的糧食,甚至還把海族中的預言者全都聚集在了一起為他進行占卜,還抓了我們的家人和族人對我們進行威脅,占卜的全是一些不能被探知的事情,在我離開的時候預言者們已經死了大半了,求求吾王,救救我們吧。”
諾魯神情淡漠高貴的吃著盤子裏的葡萄,就像是沒聽見他所說的話一般,任由波爾卡如何哭天抹淚他都無動於衷,最後就在波爾卡認為他是真的要見死不救的時候,諾魯開口了。
“我記得,當初他叛亂的時候,第一個投靠過去的就是你們這些預言者吧。”
波爾卡的聲音一噎,隨後顫抖著身子低下了頭。
是的,第一個投靠過去的正是他們這些預言者。
身為預言者,他們已經習慣了什麼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們認為自己是得天獨厚的存在,他們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的先知,是能看透這個世界的人。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卻在有一天,發現有個人是他們看不透的,這讓他們的認知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讓這些能看透未來的人頭一次嚐到了挫敗的感覺,甚至一些預言者的心中都憋著一股無名的火焰,他們不甘心,不甘心被人從神壇下拉下來。而且,更加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這位讓他們看不到未來的人居然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對他們預言者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其原因便是因為他有著絕對的強勢,這是一種建立在實力上的自信,他根本不需要他們這些號稱可以看透世間萬物的人。
所以,在這個人接手了人魚家族,甚至得到了大海的認可成為了海族的王者之後,向來地位崇高的預言者的地位馬上日漸月下了。
從被人高高捧在遠端到跌落低穀是什麼樣的感覺?尤其是在被剝奪了大量的特權之後,這些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能看看破天璣的人變得更加的不憤了,他們的心中都埋藏著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火焰,對待他們的王,他們是帶著恨意的。
所以,在叛軍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第一個倒戈了,能暗算到諾魯其中也有他們的幫助,而他們,這群除了抱著水晶球念念有詞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作用的人,卻成了過河拆橋的第一犧牲品。
算來算去他們也沒有算到自己的結局,向來預言者是號稱能挑出命運的人,每個預言者隻能算出他的過去卻看不到他們的未來,所以他們才會與虎謀皮落到如此下場。
在眼看著隻有死路一條之後,身為預言者中最德高望重的波爾卡顧不得那些啟動了禁咒為的便是希望能找到諾魯,他是被大海認可的人,他是大海唯一認可的主人,他相信,隻要他原因,他們便能得就。
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忘記了,諾魯最恨的便是背叛者。
諾魯用兩根手指夾著一個水晶葡萄把玩著,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預言者,從海族進化出來之後便有了你們的存在,一代一代的繁衍流傳了下來,你們的地位也從最一開始的每個種族僅次於族長的位置升級到了每個種族都會尊重的存在,而後,你們卻還不知足,你們這些可以看到未來的人還想要更多,所以你們在海族中多了許多的特權,其原因便是因為,海族需要你們為他們占卜。”
“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不需要你們的占卜,我統治的海族也不需要你們的占卜,所以我剝奪了給予你們的特權,其原因我想你們應該是知道的,你們實在是太貪婪了。不懂得節製的東西,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