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這是什麼感覺,胸口的窒息感讓她無法呼吸,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本來已經昏迷了的神誌變得有些清明了起來。

不過,就算是如此,她也沒有睜開眼睛。不是她不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是現在的她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疼痛的感覺依然在繼續,但是堅毅的神經卻讓她的思緒清晰了起來,慢慢的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她記得,她正在參加她十八歲的成人禮,作為一個血脈已經非常薄弱了的吸血鬼,她的成人禮很簡單,並沒有那些純血的那些吸血鬼那般複雜,隻是簡簡單單的喝了一杯新鮮的血液而已。

但是之後,她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不一樣了,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突破身體而出一般,她記得,當時她的父母很高興,說她這是要覺醒了。

但是,就在她對那股膨脹感感到不適的時候,一個人以一種絕對高貴的之態走了進來,他手上拿著的聖十字劍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之後她便在不甘的情況下被那潔白如月光一般的短劍刺穿了胸膛……而她最後的想法便是,該死的教堂,最後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她的記憶隻留在這個地方,之後她便陷入了黑暗當中。一直以為她將會就這樣死去,但是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卻告訴她,她現在還活著,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她強打著精神想要睜開眼睛看看,但是還沒等她睜開那宛如有千斤重的眼皮,她的耳邊便傳來了一個帶著淡淡的失望的女音。

“唉,二哥,看來還是不行。”聽到了聲音她也不再掙紮了,在這種搞不清到底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要浪費力氣的好。

四周寂靜了一會,之後她敏銳的聽到了一聲輕響,就像是玉珠落地一般,之後她身上的疼痛的感覺猛然一收,隨後便是無盡的脫力的感覺。

就在她依稀的要再次被這種脫力的感覺拉入昏迷當中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十分悅耳的男音。

“看來今天她是命不該絕,我們先走吧。”

“哼哼,這個肮髒的靈魂,二哥,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那個男人到底回答了什麼她已經聽不見了,強力的脫力感終於把她拖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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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親愛的大小姐,你是準備睡到什麼時候,難道你還想我請你起來不成?”

因為長時間被追殺而養成的機緊,就算是在身體超負荷之下她還是在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之後她便下意識的撇過頭去,正好看見了一個高挑冷淡的女子正坐在一個圓木桌前自己給自己掉了一杯茶,那張晚娘臉任誰看了都會生厭。

然而,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她也僅僅是呆了片刻,之後便從新別過頭去,不打算搭理她。

而那個女子顯然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表現,這讓這個囂張的女子的臉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那潔白的陶瓷茶杯被她狠狠的落在了桌子上,那聲清晰的響聲在空蕩蕩的房間中顯得異常的突出。

“呦,沒想到我們的大小姐也學會擺小姐架子了~我呸!你也不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低級的破爛貨而已,要不是看在大夫人的麵子上收留了你,就你這肮髒卑微的人,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不求你感恩戴德,居然還擺起了大小姐的架子!你是什麼東西!”那女子的聲音異常的尖銳,就像是惡毒的巫婆一般,刺耳的聲音讓‘她’的神經隱隱作痛,但是她還是咬了咬牙壓下了她心中的不適,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的調整著自己的精神。

然而,‘她’的這幅樣子顯然刺激到了那個囂張的女子,但是像是礙於什麼東西一般,那女子也隻不過是狠狠的踢了一下地上的椅子,之後哼嘰嘰的離開了。

等那個女子走後,四周變得安靜了很多,慢慢的‘她’有些發疼的腦子也輕鬆了很多,這個時候她才再一次睜開了眼睛,而那雙漆黑的眼睛當中卻閃過了一絲紅色的光芒。

‘她’忍著身體的不適慢慢的坐了起來,一雙有些茫然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那空蕩簡約的設計風格是那麼的陌生,她敢保證,在她逃亡的那十八年當中,絕對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