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你這精神有點萎靡啊,天歌,還是要多注意身體。”謝毅語重心長。
向天歌打了個哈切,睡眼朦朧,“廢話,昨天晚上表演的太晚,然後又聊天到半夜,能不萎靡嗎,你看鶴千,比我還不堪。”
鶴千從被窩中扔出來一個枕頭。
“你就不能比點好的,鶴千在劇組中是出了名的能睡懶覺。”
一隻襪子飛了過來,落在向天歌頭上。
惱怒的向天歌跳上鶴千床板,掀開他被窩,用襪子勒住這個可憐家夥的嘴,直到鶴千白眼狂翻,連連求饒才罷休。
一邊穿著衣服,向天歌斜眼道:“跟誰比?你嗎?”
“黃老師一個小時前就起床了,人家還是長輩。”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兩小時前起床的。”
“起那麼早幹嘛,你昨天不是也睡的很晚嗎,精力充沛啊。”
“我精力一向充沛。”謝毅靠在房門一側:“現在一天不鍛煉就全身難受,所以打了幾套拳,耍了幾套劍法。”
“你還帶劍來了?”向天歌嘴裏嘖嘖有聲,“看不出來,老謝,裝備齊全啊,看來這一期節目我等注定淪為綠葉了。”
謝毅還是那副淡然慵懶模樣,“沒你這麼有心機,耍劍不一定要用劍,木棍也行,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劍道高手,摘花飛葉皆可為劍,而且我鍛煉不是一場為了給觀眾表演的秀。”
“所以攝影師還是把你所謂的鍛煉過程錄下了對不對?”
“這是他們的工作內容,與我無關。”
“哇!”向天歌露出恰到好處的誇張表情,“好一句與我無關,刷存在感的行為也能被你說的這麼清新脫俗,我信了還不行嗎。”
“對我來講,你信與否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有外人聽到他們談話,一定會詫異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麼過節,怎麼語言中都好像帶著火藥味。
事實上,這隻是兩人的平常交流而已,互相抬杠在以往劇組中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
“對了,你上來幹什麼?”
“當然是喊你們吃早飯。”謝毅笑道:“除了你們兩個,其他人都起床了,我上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吃了,聽黃老師說早餐準備的不多,趙迷曲芯月又一個勁叫肚子餓,也許你現在下去還能搞到一點殘羹。”
向天歌語氣徒然拔高:“那你還在這裏跟我扯了半天?”
謝毅認真道:“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這個梁子結下了。”說完,向天歌往鶴千屁股上踹了兩腳,火急火燎下樓去了。
……
根據節目流程,嘉賓一般都在第二天中午離開,有些趕通告的早上就會走,所以節目的看點素材都是在嘉賓到來的當天下午和晚上。
一期節目兩個小時左右,想要在短短一天多的時間剪輯出足夠精彩的鏡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特別是‘愜意生活’這種純個人發揮的節目,沒有劇本,沒有台詞,不可能像其他綜藝那樣反複彩排,因此精彩素材就更加顯得彌足珍貴了。
如果有喜劇天賦、或者是一些才藝突出的嘉賓還好,就怕遇到那種‘老實’嘉賓,話不說半個,全程尬笑,遇到這種情況,導演在旁邊急的頭冒汗,恨不得親自下場指導。
從昨天到現在,總導演嘴都笑歪了,這是他參與這個節目以來,第一次因為素材過多而發愁,滿滿的幹貨,精彩鏡頭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