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叫我什麼?”豔姬說著還在寧飛鴻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豔姬姐姐,我叫的豔姬姐姐呀。”寧飛鴻一邊摸著被彈的腦袋,一邊辯解道。
“那好,一會吃飽了我就開始教你,你要是敢出小差……”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為了我將來的三妻四妾……”寧飛鴻發現豔姬的臉色有些多雲轉陰,馬上改口:“為了我將來的豔姬姐姐,我一定好好習武,嘻嘻,剛才是以前跟紫焉姐姐這麼說給說順嘴了。”
“紫焉是誰?”
“我姐。”
“那我呢?”
“我老婆。”
“哼!先把武功練好再說吧。我去抓些野味來。”
寧飛鴻剛要說他去,可是眼前哪裏還有豔姬的影子。寧飛鴻隻好去附近撿了些樹枝以作燒烤之用。
寧飛鴻抱著一堆木柴樹枝回來的時候,豔姬已經把剛抓來的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清洗好了,這速度讓寧飛鴻一陣汗顏。
寧飛鴻把火升起來後就幫不上忙了,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讓他做飯還不如餓上一頓得好,餓上一頓最多難受些,可吃了他做的飯不鬧上幾天肚子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寧飛鴻坐在豔姬的身旁,看著豔姬熟練地把野兔穿到樹枝上,然後就放在火上烤了起來。夜間的風有絲絲涼意,寧飛鴻不覺把身體往豔姬身上靠了靠。
“你跟你紫焉姐姐在一塊的時候也是這樣子嗎?”
“我跟紫焉姐姐是這樣,”寧飛鴻笑了笑,然後就完全靠到了豔姬身上,還把胳膊搭到了豔姬的脖子上麵。豔姬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被火映的。隻是現在的樣子,顯得更加地嫵媚動人了。
“別鬧了,會烤糊的。”寧飛鴻也感到這樣不是很合適宜的樣子,就把胳膊放了起來,然後又把身子往外邊讓了讓,隻是跟一開始相比,靠得還是緊了些。
“真香,”寧飛鴻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嗬嗬,一會兒烤熟了更香。”
“我是說豔姬姐姐的身上真香。”
“死小鬼,再敢胡言亂語小心姐姐不理你了。”
“好姐姐,好姐姐,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其實寧飛鴻心裏還是挺開心的,畢竟豔姬開始對他以姐姐自稱了。
“快好了”。寧飛鴻看著已經被油脂包裹著的金黃色的野兔,食指大動,不覺吞了吞口水,“一看就好吃,豔姬姐姐太厲害了。”
又烤了一小會兒,豔姬把野兔和野雞拿了起來,寧飛鴻早已被勾引得饞蟲都要爬出來了,一把就要把野兔搶過來。
“小心,燙!”豔姬還是喊得晚了些,或者說是寧飛鴻的速度太快了。寧飛鴻以比伸手更快的速度把手縮了回來,還一邊用力抖著,一邊喊著燙。
豔姬把寧飛鴻的拿過去看了看,輕聲說:“沒事沒事,姐姐給你吹吹,”說著給他吹了吹。
“謝謝姐姐,不疼了,”豔姬笑了笑,揉了揉寧飛鴻的頭發。
“姐姐別摸我頭,會長不大的,如果長不大了還怎麼保護姐姐呀。”寧飛鴻一低頭躲了過去,而後又靠在了豔姬的肩膀上。
豔姬輕輕一笑,“你這小鬼。”說著把野兔倒了過來,直到表麵那層油全滴到地上之後才遞給寧飛鴻,“好了,可以吃了,來嚐嚐姐姐的手藝怎麼樣。”
寧飛鴻接過野兔,先用手輕輕觸了一下,感覺不燙了才擰下一條後腿遞到了豔姬手裏,“姐姐也吃吧。”
“算你還有點良心,”豔姬看著寧飛鴻那狼吞虎咽的樣子笑了笑,“慢點吃,不夠了這裏還有隻野雞呢。”
“不是不夠,是姐姐做得太好吃了,這是我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東西了。”
豔姬不覺間有些走神,輕輕重複著:“這是我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東西了,小時候我第一次烤野兔給媽媽吃的時候,媽媽也是這麼說的,你知道嗎?”寧飛鴻剛要說些什麼,豔姬卻接著說了下去:“當時那隻野兔被我烤得一塊生,一塊糊的,我本來還想自己嚐嚐,可媽媽就是不給我吃,我也是直到後來因為媽媽鬧肚子才知道的。”豔姬越說越傷感,不覺間眼淚流了出來,淚水順著她如玉的肌膚一路滑落臉畔,掉落,迸碎於她手裏拿著的兔腿之上。
寧飛鴻立刻拿袖子幫豔姬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汙痕,“姐姐別傷心了,我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她老人家的。”豔姬輕輕搖了搖頭,“媽媽已經走了,在我12歲那年媽媽就走了,當時我在姥姥家,甚至連媽媽的最後一麵也沒看到……”豔姬說著說著,眼淚完全不受控製地地掉落下來。
寧飛鴻緩緩把豔姬摟進自己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的。”他心裏不覺在想,真沒想到外表這麼冰冷的豔姬姐姐竟然也有這樣的傷心往事,也許正是因為那些事才致使她表麵上那麼冰冷的吧。
寧飛鴻暗暗地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習武,讓豔姬姐姐以後再也不受委屈,誰敢欺負她就像對待淩風一樣,讓他永遠消失。他也知道小聰明終不能長久,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會變得不堪一擊的。
不知道別的武者如果知道了寧飛鴻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決定認真習武的話,會作何感想呢。也許,他們最多是不敢想吧。
往後的日子裏,寧飛鴻還是和以前一樣,飯照吃,覺照睡,課照曠,對木棉的態度照樣是非暴力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