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天空,無邊無際的雲海,整個世界望不到邊的龐大。難道我已經離開虛夜界現在正在向著現實墜落?!
又向四周望了望,依然是那片茫茫的雲海,朦朦朧朧的一片,突然從正上方傳來了一陣叫喊聲。在這墜落的急速中艱難的移動身子,抬頭看去。正有一個人,手腳亂抓著的往下墜著,照那速度馬上就要撞上我。果然,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已經撞了上來,一陣劇痛傳來就此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清醒,緩緩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簇簇的樹葉,再往上便是那碧空萬裏的天空。看了看四周,我應該是掛在了一顆巨大的樹上。剛想移動身子坐起來,一整劇烈的絞痛從頭上傳來,看來剛剛那人直接撞到了我的頭。歇了歇,緩緩坐起身,再次向四周看了看。
這棵樹是相當巨大,應該算是遮天蔽日那種,站在這樹枝上遠眺俯視,所有的景色一覽無餘,但說是這樣說,此處這個世界就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森林,此刻望去除了那一團團綠色的樹冠便隻有西邊很遠處的一座褐黃色的山脈。
難道我真的直接從虛夜界墜落到了現實?此處的樹木多是熱帶雨林的樹種,各種藤蔓樹枝紛紛纏繞,而且空氣及潮濕又炎熱。這森林的規模,這所有的一切,我高中的所有地理知識加起來得出的結論是亞馬遜平原或是尼羅河平原。
想到這感覺一個驚天巨雷在腦海中爆炸。這可比留在現世當個孤魂野鬼無趣多了,現在的情況是我在這個不說有一個活人,甚至連一個死鬼都不可能有的亞馬遜平原做一個孤魂野鬼。
笑了笑,想起晏紫所說的我是將成為王的人,又不由的笑笑。現在這情況要怎麼成為什麼王呢?亞馬遜平原之王。又笑了笑,翻身從樹上跳了下來。
其實成為鬼也不錯,可以像那些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那般飛簷走壁,這顆古樹應該有上千米的高度吧,從上麵下來就像是悟空毀滅地球那般簡單。
剛一落地,感覺有什麼東西掉在了那層積在地上的厚厚一層落葉上,低下頭,是問號剛剛給我買的電話,笑笑,怎麼連這個都忘了呢。
撿起來,信號很好,隻是受限。看了看時間,下午4點17分,前天晚上我死的時候是大概十點鍾,顛倒之後就是昨天的上午十點,除去報道和在現世所用的時間,大概為10個小時就是昨天的晚上八點,然後從白宮到虛夜界又被拘留了一天就是今天的上午10點左右,回到問號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中午左右,那麼從剛剛昏迷到現在隻有4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但是從現實到白宮一次大概要一個半小時左右,且不說虛夜界和白宮的相對高度為何,單從因為昏迷身體機能一部分停止造成的身體僵硬現象這一點加上我的身體因為壓在樹枝上而留下的這片紅色的印子來看,掛到這棵樹上的時間因該是3小時之前,這樣的話在空中下落的時間就不會超過一小時,也就是說現在我仍在虛夜界,但是這又是什麼地方呢?剛剛推開的那道門因該是在街道上沒錯,但是至此頭頂上的不是別的就是一片天空。
笑了笑,看來這個世界果然有很多也現在的科學水平無法理解的東西,看了看四周,既然這裏還在虛夜界,那不管這裏是什麼地方總會有人來的,就隨便逛逛吧。反正自己也已經死了。
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踩著那些已經有些開始腐爛的厚厚一層落葉,緩緩向前走去。
但是沒走多久,感覺這個地方不管是從那方麵來說都相當奇怪,沒有任何的生物,雖然這裏是虛夜界,但是剛剛在街道上明明看見了貓和狗的,但是在這個諾大的森林中連隻毛蟲都沒看見,其次便是那些樹木,與其說是一顆顆的樹,不如說是一個個精美的雕像更加準確,就算一片比紙還薄的樹葉費盡所有的力氣也不能讓它動一下,更別說摘下來,那硬度可見一般,而且那鋒利程度也不是一般的,稍微不注意就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然後就是這裏的空氣明明是潮濕悶熱的但是卻找不到一點的水源,而且天空的透明程度也不是那種陽光猛烈的天氣,甚至在這片蔚藍的天空下來太陽都沒找到,就算是顛倒的世界應該是月亮,但是連月亮都沒看到。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在透露出這片空間的詭秘。
但最危險的卻是在空氣中躁動著的那片嗜血的渴望,每一次的躁動便隱隱感覺空氣的溫度急劇升高,而且空氣中的雜質越來越濃,就像是那劇毒的瘴氣開始蔓延。
如果沒有猜錯這裏應該有什麼極其凶猛嗜血的異獸。再想起秀才說的那句話‘在現世中不管是電視劇,還是漫畫,還是小說什麼的以各種方式活著的人,你在這個平行界都可以找到’也就是說這裏什麼神獸凶魔都有了。笑笑。親眼看見那些小說或者動漫中的東西也算是一番特別的際遇吧。邁開步子向那嗜血的躁動的中心走去。
又走了一段時間,感覺離那個中心越來越近,但是身體卻十分不對勁,因為我已經死了,身體機能這些東西應該早就停止了,但是現在的感覺就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眼中直冒金星,頭沉重的讓人想立刻將它取下來放到地上,每移動一步都感覺下一秒就要累死,雖然我已經死了。但是很明白的是,這不是因為離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魔獸近了的關係,因為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便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體中不住的開始流逝,如果我現在是靈體的話,那那被抽去的就是我的靈魂本質麼?難道這是一個關押犯人的重地,就算不被魔獸吞噬,都會漸漸的被吸幹靈魂本質,然後魂飛魄散。
但是從隨便在街邊推門就進到這裏來看,應該不是監獄,倒像是什麼生存比賽,在這片怪異的空間所舉行的生存比賽,應該是在規定時間的生存賽,最後生還下來的人便算獲勝,所以應該有什麼可以維持生存的東西,這四周的一切應該都是類似結界一樣的東西,這個空間應該不是很大,隻是因為結界的關係所以永遠也走不到盡頭,永遠也走不出去,隻有到了那規定的時間之後由組織比賽的人來救贖,加上這四周所有的一切無不在彰顯著魂飛魄散的恐怖,所以這個比賽不是考研的團隊擊殺,那些魔獸也不是維持生存的東西,隻是不屬於任何一方的嗜血者而已,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比賽便是“4、2、1淘汰賽”殺死另一個人生存下去,然後再殺死另一個人生存下去,直到最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那維持生存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另一個人的靈魂本質麼。
笑笑,自己果然是將是魔王麼,第一個遇到的東西便是這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東西會留下隻有最後模糊的自己的修羅之路的比賽。又笑了笑,打起精神,認真的感覺著周遭的動靜,既然這是個比賽,那就會有人參加,至少有剛剛那個撞昏了我的人,從他沒有殺我來看,應該不是和我掉在同一個地方,但是也不遠了。
雖然我不算正式報名的選手,但是這條修羅之路上隻有我一人能前進,所有鬼都會魂飛魄散。
笑笑。一邊繼續警惕著四周的狀況,一邊看著腳下有沒有什麼掉下來的枝丫可以當做武器之類的。
又走了許久。除了離那魔獸越來越近之外,沒有人來襲,也沒有踩到枝丫。此刻應該已經走到了森林深處,那些樹木的藤蔓枝丫糾結纏繞在一起,遮蔽了外麵那蔚藍的天空,整個空間陰冷、黑暗、濕熱。前麵的樹木更是挨得緊,就像一麵樹牆一般,隻有一個因一顆不知道什麼原因腐爛了的樹而形成的隻容一個人側著身子通過的洞。
此刻正從那裏透出一片光亮。在那外麵應該是一個被樹木包圍獨立的圓形的空間。照此來看,外麵那凶獸應該是張了一對翅膀,這裏應該是它的棲息之處,有這種亮度的光透進來,應該是可以直接看到天空的那種,但是這四周又是這個陰暗隱蔽的空間,所以它不是那種地麵上行動的物種,應該是那種衝天而起,然後急速俯衝的掠食者。
我現在所在的這條通向那個缺口處的通道,仔細看的話,還可看看見那些埋在樹葉裏的樹樁,已經還夾在半空中的已經折斷枯萎的樹幹,這條通道應該是曾經某個來這裏射殺那魔獸的人所挖的通道,從外麵看那個缺口是不會發現的,但是現在那魔獸還在那裏,可見那人並沒有成功,而此處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那個人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
笑笑。那就來賭賭運氣吧,那人所用的武器是掉在了這條通道外麵那魔獸的窩裏還是這裏麵。那來射殺著魔獸的人既然可以將這些堅硬逾鋼的樹木生生嶄出一條通道來,應該有一柄武士刀之類的武器,而且其鋒利可謂神兵利器了,而且那人至少還有一柄威力強勁的遠攻武器,像是弓什麼的。笑了笑,摸出電話,接著那屏幕上的光亮,開始找了起來。
那柄弓類武器不用說,一定是在那個缺口處,以這魔獸的凶焰來說,那人應該是不會選著近戰的,不然就不會這般煞費氣力的鑿出這樣一條通道了,應該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那弓上麵,追求一擊必殺,但是應該第一發沒有擊中或是命中要害,然後被那魔獸秒了,關鍵就是那人用來開鑿的刀了。
按常理來說,那人開鑿完這通道之後,用那刀輕輕的切了那麼一個缺口,然後架上弓箭等待時機,這時會將注意力都放在弓上,不管是為了防止萬一還是出於習慣都會將那刀放在自己身邊,或者佩戴在身上,這樣看來的話,他無法預計何時才會出現一擊必殺的機會,他應該做好了在這裏狩獵的準備,那麼他就應該帶有維持生存以及足以隱藏自己的東西,而且先不說那隱藏他自己的東西效果怎樣,至少他帶的維持生存的東西是十分充足的。這樣以來我暫時就不用擔心生存問題了。
接下來就是他魂飛魄散的原因,如果是因為他隱藏自己的東西效果不好造成的,那他所有的東西都在洞口處,但是能有這種舉動的人會敗在這個東西下麼?那麼一定就是他在第一發沒有擊中的情況下,被那魔獸發現,然後立即拔出那把刀準備作戰,當然他不會出去麵對麵的戰鬥,因為他有那個實力就不會這麼做了,他也絕不會逃跑,因為他已經這麼做了。那他隻會在那缺口處與那魔獸抗擊。
笑笑,抬起頭看了看缺口處到這裏的頂部樹木痕跡,果然是從那缺口處到四周擴散的爆炸波紋,再次笑了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遭到了那魔獸類似於爆炸之類的攻擊然後殞命的,這樣的話,嗬嗬,他所有的東西都在這爆炸波紋之後最狹窄的空間處了,笑了笑,邁開步子向來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