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醫三懶聽陳曉蘭這麼說,這才知道趙家玉是個非常聰明的人,竟然不著痕跡地給他挖了個大大的陷阱,幸好陳曉蘭識破了他的詭計,搶先用話暗示這是個陷阱。
不醫三懶不由讚賞地望向陳曉蘭,微微點了下頭,決定由著陳曉蘭來對付趙家玉。
趙家玉被陳曉蘭問得一愣,隨即舉起他手裏的家譜,道:“我家的家譜就是證明!”
陳曉蘭輕鄙一笑,不屑道:“這位先生,你需要去奪誰家的祖產,隻需要偽造一份那人家類似你手中的家譜就行了啊?”
隻要不醫三懶家的家譜上,沒有趙文香的記錄,任何的家譜無論如何記載,都改變不了偽造的嫌疑。
趙家玉被陳曉蘭揪住弱點,心念一轉,望著陳曉蘭道:“我這本家譜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你怎麼可以說是我偽造的呢?”
陳曉蘭不屑道:“偽造的家譜就是無法改變偽造的事實,並不因為不是你偽造的,是你父親或者你爺爺偽造的,就能改變偽造的事實!是你向不醫三懶要這座家園,當然要按不醫三懶家傳的家譜為準了。這位先生,不醫三懶不需要去證明你手裏的家譜是偽造的,而你卻要證明不醫三懶家的家譜被塗抹掉的那一行,原本記載的是你所說的你爺爺趙文香。請給出那一行就是趙文香的證據,否則你們都給姑奶奶滾出我家大門去!”
陳曉蘭這是在故意激怒對方,隻要對方在她家裏動起手來,那便是上門打殺。
如此,陳曉蘭便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了這三名中年男女,正當自衛嘛!
那中年女人是趙家玉的老婆,一聽陳曉蘭讓他們三人滾出大門去,頓時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騰地長身而起就要對陳曉蘭動手。
趙家玉迅疾伸手拽住脾氣暴躁的老婆,道:“事實勝過雄辯!陳曉蘭,你如何證明那塗抹掉的一行,不是寫著我爺爺趙文香的姓名呢?如何證明不是不醫三懶或者他父親,他爺爺、他曾祖故意塗抹掉的呢?”
陳曉蘭聽了冷哼一聲,道:“姑奶奶沒有那麼閑!要是每個人都拿著一本偽造的家譜來我們家要祖產,要我們去證明什麼,別說法律規定我們沒有這樣的責任和義務,我們也不屑於去做什麼鳥證明!這位先生,在我們中國的法律中,有著誰主張誰舉證的規定。請你們按中國法律的規定來做舉證,要是你無法舉證,姑奶奶還是那句話,你們三人馬上滾出我的家園!”
不醫三懶心裏是知道趙家玉是他的堂叔,我不想陳曉蘭殺了堂叔,隻想讓堂叔知難而退。
見趙家玉被陳曉蘭說得啞口無言了,不醫三懶語氣很委婉道:“這位先生,你若說是我曾祖故意塗抹掉那一行的,事實上這說不通。且不說那一行記載著是什麼,不說那一行是不是記載錯誤被我高祖塗抹掉了,我曾祖先於我高祖亡故,有我高祖在世,我曾祖自然不會做出塗抹掉家譜中某一行記載的事情出來。”
說罷,不醫三懶重新將家譜伸到趙家玉跟前去,指著他高祖和曾祖的死亡時間給趙家玉看。
趙家玉見果然如不醫三懶所說,趙文紹的確死在前麵,便道:“縱然不是你曾祖所塗抹掉的,也可能是你爺爺塗抹掉的,或者是你父親塗抹掉的!”
不醫三懶聽了輕輕搖了搖頭,道:“你真是胡攪蠻纏!好,我告訴你,我父親死在二十年前,我爺爺是幾年前才死的,跟剛才同樣的道理,這一行不可能是我父親塗抹掉的。”
趙家玉心裏已經很明白,塗抹掉那一行的人,必定是不醫三懶的高祖他的曾祖,而不是不醫三懶的爺爺。
“那是你爺爺塗抹掉的也有可能嘛!”趙家玉嘟囔道。
不醫三懶聽了嘻嘻一笑,道:“這位先生,你此言差之毫厘,謬之千裏啊!你看我家的這本家譜,退一萬步說,被塗抹掉的那一行,果真如你所說是寫著趙文香,那怎麼沒有寫你著父親的姓名?這說明被我高祖塗抹掉的這一行,至少是個早夭之人!一個早夭之人,那又如何有你的父親和你是我們趙家之人的道理呢?退一萬步說,沒有你父親的記載,說證明在我高祖塗抹掉那一行的時候,你爺爺還是個未婚之人,既然你爺爺早夭了,我爺爺有塗抹掉你爺爺的可能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