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報給我一個地址。
就在附近的一個郊區,很簡單的小區,那裏居住的都是普通的白領。
這也複合石軒說的身份,從前在酒吧做招待。
按理說,我不應該認識她。
可是仍然有種不得不去見一見她的衝動,好像,如果錯失了這一次,一輩子都會徒留遺憾一樣。
一晚上,輾轉無眠。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自己開車,循著別人給我的地址找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庭院,滿園黃葉飄揚,樹下有秋千,有畫架,長椅茶桌,很怡然自得的樣子。
然後,我看到了她。
她似乎剛剛睡醒,穿著一間大大的t恤,揉著眼睛走了出來,手放下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慵懶的眼波,怦然心動。
動到疼痛。
手放在車門上,我幾乎打算走下去了,從屋裏又走出了一個人。
一個極英俊的男子,眉眼恬淡,緩緩地走到她身後,然後環住她的腰。
朱可可展顏一笑,她笑的時候,連初升的朝陽,都黯淡了不少。
陽光碎在了她的笑裏,也碎在了,男子的眼中。
般配的兩人,絕美的畫卷。
我把手挪在方向盤上,靜靜地,看了良久。
惘然有之,落寞有之,更多的,卻是一種塵埃落定後的痛。
記住了她的眼,她的笑,還有“朱可可”三個字。
駕車離去。
這個插曲,從此不再想。
周末回到了s市,媽媽告訴我溫如與阿南的婚事,我備了件大禮,心底是高興的。
隻是媽媽的表情看上去有點不快,忍了忍,最終隻是歎了一聲,“也好。女人嘛,找一個愛她的,比勉強和一個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還是好很多。溫如是對的。”
這句話,我不是很懂,溫如是世家的妹妹。
她結婚,是喜事。
不過,最近聽說刑警盯得很緊,隻希望婚禮途中不要出事才好。
我一邊漫漫地想,一邊扭頭看向窗外。
一片落葉巧巧地落了下來,在風了旋了一旋,落在泥土之中。
歲月無痕。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