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稟殿下,我…我們是清韻閣的人,這是剛逝去那老閣主的孫兒,隻因年少沒見過如此浩大的場麵,一時緊張,忘…忘了三叩九拜之禮,再加上這祭祀的場麵讓他想起了老閣主,方才如此,還請殿下恕罪!”老仆魂不附體,顫顫抖抖的說著。
“清韻閣,陸霸天閣主的後人。”聽到老仆所言,如煙聖女呢喃一聲,有些出神。
陸霸天之威名她不陌生,年輕時勇猛無比乃天韻殿第一奇才,甚至連上一屆的殿主在當初都比他遜色半分。
更是當初殿主的候選人之一,隻因一次在外修行的時候,遭人暗算從此落下頑疾,在選殿主的那一場決戰中,他與上一屆殿主大戰三天三夜,皆是未有分出勝負,但最後因傷發作,不得不罷手。
在上一任殿主上位之後,曾試圖將清韻閣升為宮,並為三十六宮之首,但陸霸天不知為何婉拒了,從此深入簡出,漸漸淡出世人的視線。
年輕一代的人中,很少有人知道這一段秘辛,隻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方才知道,不過那些人也不敢談論這件事情,因為上一屆殿主曾下過這麼一道命令。
不準談論陸霸天過往之事,違者殺無赦。
有人傳言上一任殿主擔心影響自己的威嚴,更有傳言說當初陸霸天便是遭到了他的暗算。
“瀆神之罪不可饒恕,當誅九族,但念前人陸霸天閣主功勞顯赫,對天韻殿忠心耿耿,再加上你尚年少懵懂,姑且繞你等一命。”如煙聖女這般說道。
聽聞殿主之言,老仆心中終是一鬆,隻要能夠保住這位少爺的性命也算是給死去的閣主一個交代。
“但你身為奴仆,沒有盡責教他祭祀之禮,更與他交頭接耳,他年少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如煙聖女輕斥,話鋒一轉把責任歸於老仆,聲音帶著道道威勢,震得老奴一陣發抖。
“嗤!”
如煙聖女毫不猶豫的一指點出,一道可怕的細小光束猶如利劍,洞穿老仆的額頭。
“不要……”
陸杉瞳孔驟然一縮,急忙一身大喊,,若不是因為自己像老仆請教問題,老仆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隻是當他剛欲撲過去為老仆擋那道攻擊時已經慢了。
老仆瞳孔大張,跪在地上,驚恐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被光束洞穿的傷口連一滴鮮血都未有流出,傷口是那麼的平整光滑。
“老仆,老仆,你起來……”剛止淚不久的陸杉再次落淚,心頭自責不已,大聲哭喊道。
“此事清韻閣也脫不了幹係,我限你們這一脈三日之內搬出天韻城,從此不再與我天韻殿又半點幹係。”如煙聖女的聲音參雜著道道神威,如法旨般響徹整個天韻城。
陸衫自慚形穢,悲傷痛哭,因為自己害死了老仆,還讓全閣上下因他而被逐出天韻城。
“為什麼,這是我的錯,為什麼要連累他們……”陸衫跪在老仆屍體身邊,抬起頭對著如煙聖女,吼道:“要殺殺我,與他們無關,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老仆不應該死,他不應該死!”
“瀆神之罪,當誅九族,我這已算是仁慈了。”如煙聖女毫不動容,語氣平淡道。
陸衫拳頭緊握,悲痛與怒火交織著,他怒視著祭壇,大聲嘶吼:“什麼狗屁神明你們給我滾出來……憑什麼你們可以高高在上俯瞰眾生,憑什麼因為對你們不敬我們就要被處死,憑什麼?如此自私自利,你們到底是魔是神!”
“大膽逆徒,還不閉嘴……”如煙聖女大驚,抬手釋放一道符文,像陸衫鎮壓而去。
身後無數人見到這一幕無比的震驚,這是公開與神明叫板,就算神明不顯靈,如煙聖女也絕不放過他!
此子性命危矣!
“狗屁神明,如此自私自利,也敢稱為神明,你們與魔又有何區別……”符文瞬間劃過,迅如雷霆,陸杉立於原地毫不退避,一雙瞳孔帶著哀傷與憤怒,卻是毫無驚慌,嘴裏不斷的罵著那所謂的神。
然而,下一刻符文襲至,猶如天網般擴大,迅速將他籠罩下來。
“劈裏啪啦……”
陸杉渾身上下骨骼巨響,根根筋脈寸斷,如灘爛泥倒於地上鮮血從嘴中狂湧而出,那眼睛堅定不移的怒視著祭壇,嘴裏似乎還在罵著神明,但卻沒有聲音飄出。
“限清韻閣三日之內搬離天韻城,從此與我殿毫無幹係,世世代代不可再踏入天韻城半步,如再有違逆,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