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於笑非說:“對了,下周開始我還得去一趟沈陽,新人那邊有點問題。回來的話估計你也放假了,是要我給你安排個助理還是怎麼辦?”
宋憶跟周年聊著天,沒太聽清就“嗯”了聲。
於笑非語氣不悅:“你幹嘛呢,我跟你說事呢。”
“哦”宋憶趕忙回過神:“你說你要去沈陽啊,非哥。”
“這不是重點,要助理嗎?”於笑非問。
宋憶想了想:“不用了吧,我平時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就拍拍戲,有多餘的資源放在新人培養上吧。”
“那我就給你安排個,需要的話你就叫他,不需要我就讓他在訓練營幫夏老師。”
“成,我覺得可以。”
宋憶說完就繼續玩著手機,於笑非看似無心地問了句:“你跟誰聊天兒呢,這麼專注。”
“阿,朋友。”宋憶回答。
宋憶沒多說,於笑非也就沒多問。
到了金銘公館,於笑非把宋憶送下車說:“保姆車會來接你去劇組,有什麼事你再聯係我,萬事小心點。”
“好的,非哥。”
“嗯,那我回去了。”
送走於笑非宋憶心情還是蠻好的,她把大棉服的帽子戴上往公寓走去。
“叮——”
周年發來消息:你到家了嗎?
宋憶回複道:沒呢,剛送走非哥。
周年:好,那你等我一下。
宋憶看完便駐足在了周年的公寓樓下,周年沒多久便拎著熟悉的保溫桶下來了。
“給,”周年把保溫桶遞給了宋憶。
宋憶口非體誠地接過,道:“怎麼還給我做粥啊,我病都好了好久了。”
“雪梨湯,驅寒的。”周年說。
不知道這種一來二往的情愫交流算不算是曖昧,但是周年這種實誠的溫暖宋憶著實很是受用。每次接受的心態都不同,但有個共同點就是宋憶很高興。
“那,謝謝你。”宋憶微笑著說。
周年這會看著宋憶凍得有點發紅的小臉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他難得像個對校花表白的男孩般羞怯地撓了撓頭:“沒事,不用謝。”
剛停的雪這會倒又下起來了,宋憶站在周年對麵,周年的身後是公寓門口投射出來的照明燈光,宋憶的身後是雪白的地麵和兩人的倒影。其實這種一來二去的見麵,宋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就是蠻期待也有點小尷尬。
“今年雪來的真早。”宋憶說。
“嗯,最近氣溫低。”周年說。
周年這人說話的特點宋憶也大概摸得清楚,說是氣溫低意思就是讓自己多穿衣服,話說一半自己悟的技能宋憶現在玩的很溜。
“對,你最近也多穿衣服。”宋憶說。
宋憶其實心裏在想著初雪的事,這樣也算是一起看了初雪了吧,周年呢,他也這樣想吧。
“那個,怪冷的,你回去吧。”宋憶的小鼻子更紅了,周年提醒道。
宋憶點點頭:“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周年說完抬手把宋憶帽子毛領上的雪輕輕打了幹淨,宋憶悄悄咽了咽口水,心裏的小鼓劈裏啪啦敲個不停。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也是漸漸在發燒,這樣撩下去可不得滴出血來。
“我,我先回去了,到家告訴你。”宋憶說完便對周年笑了笑就走了。
周年撚了撚手心裏剛從宋憶衣服毛領上摘下來的雪,有點蒙。
這種明裏暗裏傳情的感覺真是要把宋憶磨死了,回到家之後她的臉燒的通紅,在家裏來回跑了兩三圈,腦子裏還是周年那輕柔至極的幫自己把衣服上雪摘下來的溫柔模樣。
宋憶要抓狂了,周年這種禁欲係的溫柔,靠——
怎麼這麼撩人~
他太會了,這個宋憶真的可以。
宋憶,醒醒,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不能,這誰受得了?
周年一回公寓,岑白已經靠在玄關櫃櫥前守株待老大了。
“說,是不是又給我女神送湯去了,貼心小奶狗。”岑白說的極其討厭。
“關你屁事。”周年依舊是這句。
“不招是吧?那我自己去問我女神。”岑白撇撇嘴,手機都還沒拿出來就被周年夾著進了客廳:“你給我閉嘴,老實點。”
“靠——你又挾持我,我不幹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