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冶的腳步頓住了。他轉過了身子目光狠厲地看向了洪語琦,“你怎麼知道堯溪月這個名字?”
洪語琦心裏一驚,連忙解釋,“是……是四號剛才說的。”
“四號?”陸行冶的眉梢微微地挑起,“你又是怎麼知道她是四號的?”
“因為,因為……”洪語琦的心裏慌成一片,“因為是你剛才說的。”
陸行冶輕笑了一聲,他沒想到他陸行冶竟然被一個洪琦語耍得團團轉,“語琦,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你的演技竟然進步了那麼多。我竟然沒有看出破綻。要不是你剛才說漏了嘴,我可能還要繼續被你蒙在鼓裏。”
洪語琦是真的慌了,她一把就抱住了陸行冶的腰,“陸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陸行冶將洪語琦抱在他腰上的手指一個個的掰開,“語琦,是你自己將我們之間的情義一點點的全部耗盡了。從今以後,你的吃穿我照樣不會少你。但你別在我麵前出現了,以後你自殺也好,被殺也罷,跟我都沒有關係了。”
“陸哥,我真的會死在你麵前的。我要是死了,你的良心能安嗎?”
陸行冶沒有管她,繼續往前走。
洪語琦的雙眼發紅,她幾乎到了歇斯底裏的地步,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拿起邊上的水果刀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下去。鮮血頓時流出,這道傷口立馬就蓋住了原先的傷口。
可陸行冶轉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之後,依然離開了。他既然說了她的生死與他無關了,他就不會再管她了。
洪語琦突然就笑了,笑得癲狂,現在她連她的命都留不住他了,那她還有什麼能夠留得住他。
倒是邊上的四號眼疾手快的用自己脖子上的一塊絲巾包住了洪語琦手腕上的傷口,四號的手法很熟練,再加上這道傷口是剛剛劃開的,所以很快那些往外流的血也得到了製止。
“洪大小姐,你要是死了,你就真的爭不過了。”
洪語琦的臉上依然帶著癲狂的笑,“現在的我是死是活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區別。我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可是現在,他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了。”
四號低頭看向了洪語琦的小腹,“再怎麼樣,你也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著想。”
洪語琦也看向了自己的小腹,“這又不是陸哥的孩子,原先看在它還能製約陸哥的份上,我倒不介意把它生下來。現在陸哥也不在意它了。我巴不得它現在就去死。”
這個東西不過就是她一夜荒唐的結果。
四號朝著洪語琦歎了口氣,“保重好你肚子裏的孩子吧。主人說你想要陸行冶,他會幫你。”
洪語琦像是在茫茫無際的大海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她的眼睛又變得晶亮了起來。
而離開的陸行冶則開始到處尋找周宜的身影。他把自己能夠動用的關係全都動用了起來。還把他認為周宜能去的地方也全都找了一遍,可他還是沒有找到周宜的影子。
一號的辦事效率很高,他很快就給陸行冶回了電話過來,“陸少,這邊的出行記錄我都查了,無論是車站、火車站還是機場,都沒有堯小姐的出行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