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簡直就是求之不得,她可不想被陸行冶那樣給關起來呢。就算是出個門也要得到他的請示,多不自由啊。現在洪語琦這麼誠心誠意的分離她和陸行冶還真是辛苦她了。
周宜朝洪語琦笑了笑,“自然是其他員工怎樣,我就怎樣啊。”
洪語琦聽到周宜這話便樂話了,她讓周宜待會兒就去地下二層找馬嬸,“你也知道,我們賭場的房間就那麼幾個,那個房間馬嬸已經住著了,麻煩嫂子就跟馬嬸擠一間屋子吧。”
周宜這個時候也沒有多想,跟人共住一間就跟人共住一間吧。不過周宜心裏也清楚,洪語琦讓她跟別人共住一間也是在為難她。
不過讓周宜想不到的是,這洪語琦為難她也為難的太過了一點。
地下室本就不怎麼通風,這地下二層就更加的不通風了。原本那屋子裏還有排風設備,可這排風設備卻壞了,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也沒有人來修。
周宜走進那屋子跟馬嬸說明了情況。馬嬸是這個賭場的清潔人員,當馬嬸得知周宜要跟她擠一個房間的時候,她本就凶悍的麵相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馬嬸睡的是一個高低床,上下鋪的那種,跟學校裏的上下鋪很像。但淩雲學院寢室裏的上下鋪的床板明顯比這個床板要寬多了。美院裏的床板上睡兩個女孩子不成問題,而這裏的床板,以馬嬸的身材她一個人睡都顯得有些擠。
馬嬸睡在下鋪,而上鋪則被堆滿了東西。
周宜的嘴角抽了抽,“馬嬸,那個,我能把你的東西拿下來嗎,我要睡在你上麵了。”
馬嬸一聽周宜這話,一雙眼睛立馬像銅鑼一樣凸了出來,“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啊,我東西都放上麵了,你沒看到嗎。這床的床板不結實你沒看到嗎,你要是睡在上麵,這床板要是突然塌了你是打算壓死我嗎?就算這床板不會塌,你要是睡上麵了,這上麵也會往下掉灰,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被馬嬸這麼一說,周宜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罪大惡極一樣。
周宜看馬嬸也有五十多歲了,心裏想著她的生活也不容易,不然的話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哪裏還要這麼辛苦的窩在這樣一個地下室裏討生活呐。這個地下室不僅悶,而且還很潮濕,各種雜物還堆了一地。
周宜在雜物堆裏找了一張席子,想要把席子攤開睡在席子上的,結果這席子才攤開一點,周宜就聞到了一股非常難聞酸臭味,周宜實在是受不了了,趕緊把這席子給合上。
周宜在心裏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洪語琦出的那些考題確實挺傷神也挺傷體力的,而現在的她需要稍微休息一下才能夠應付下午的工作。原本她現在是來整體寢室來的,但看這情況,她還是不用整理了。她要是動了什麼不該動的東西,估計馬嬸又要發火了。
所以她隻是搬來了一條椅子坐在上麵眯著眼睛養了會兒神。雖然閉著眼睛,但周宜還是感受到了馬嬸不友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