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浦澤再也顧不得其他,也不往門口的小路繞了,直接就往屏風的縫隙處鑽了進去。而陸蕭然在看了陸行冶一眼後,又深深地看了周宜一眼,然後他也往屏風的縫隙處鑽了過去。
周宜扶額,要不要這樣啊。
因為討人嫌的那幾個人都已經走了,陸行冶就拉著周宜坐到了一張安靜的小桌前,小桌前也是清一色的豆腐宴。陸行冶微微挑眉:“我再讓人給你準備點別的菜吧。”
周宜有些奇怪地望向陸行冶,這陸大總裁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啊,那些人都走了,他還演啊,這突然之間對她這麼好她都有些適應不了啊。
見到周宜的這個眼神,陸行冶便是滿腦門子的黑線,陸行冶重重地敲了周宜的腦袋一下,“愛吃不吃。”
周宜覺得這樣的陸行冶才正常嘛,周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她扭頭看了一眼放在供桌上了項曉藍的遺照,“那個……今天是你媽媽的忌日,我覺得我吃豆腐挺好的。”
周宜說完還朝陸行冶眨了眨眼,陸行冶滿眼的戾氣在這一刻盡數散去。原本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他心情最遭的一天。但今年有她在,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在陸行冶的注視下,周宜盛了一碗白米飯,再舀上幾勺豆腐湯,很快地周宜就把這碗豆腐拌飯給吃了下去。陸行冶卻什麼都沒動,隻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吃。有一粒米粒粘在周宜的臉上,他便把這粒米粒從周宜的臉上拿了下來。
就在這時,場上好像是一個房產公司的老板找上了陸行冶,那個房產公司的老板有些怯生生地對陸行冶說,“陸少,你看,你要我們來我們都來了,你應該不會對我那個小公司動手了吧。”
陸行冶冷冷瞥了這個男人一眼,今天來的這些人除了馮老板之外,其他人當年都是看著他母親死在陸浦澤和龍翠蓉的結婚典禮上的。而這些人隻要衝出來一兩個人就可以救下他母親的,可是這些人當年就是無動於衷的坐著,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死在他們的麵前。
陸行冶的話中也全是冷意,“這宴會還沒有結束呢,你急什麼?”
這隔房產公司的老板被陸行冶這麼一說便也什麼都不敢說了,連說了幾聲是,又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邊上的宴會廳裏傳來了掌聲與歡呼聲,周宜不自覺地往屏風的方向看去。說實話,她還是挺好奇那個公主長什麼樣子的。她長這麼大還沒看過公主啊。
陸行冶將周宜的小心思收在眼底,他輕咳了一聲,“去吧。”
周宜沒想到陸行冶竟然那麼好說話,她當即很狗腿的往陸行冶的碗裏夾了很多的豆腐,然後一溜煙就離開了。
周宜也是鑽那屏風過去的,誰知周宜的這個舉動正好被陸蕭然看了個正著,周宜心裏咯噔了一下,但她還是迎上了陸蕭然的目光。她雖然怕他,但她現在和過去還是不一樣了,至少陸行冶不會讓她在這個時候出事。